“再说吧。”廖芝兰兴致缺缺地摆一摆手，心念一转，问，“你之前说过的话，是不是有所指？我们是不是握着程府的把柄？”

午睡醒来，姜成唤来程询，意在赏看那幅枫林图。对着画沉默半晌，苍老的大手拍了拍程询的肩，“极好。只是，我这把老骨，要等着看你位极人臣，在朝堂大放异彩。画中这等心境，断不可常有。”

程夫人只当没看到，笑地给程询夹菜，“多吃些。”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她明显对程询心有微词，廖文咏怎么会在这时跟她底，一味打着哈哈敷衍。

程夫人把话接了过去：“门弟，历来就没几个去那儿听课的。”

之后两日，怡君和廖碧君每天上午如约而至。

程清远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觉得长现在是打心底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偏又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形，明面上没法儿挑理。

廖文咏立时笑：“这样也好。回我给你请一位比叶先生更博学的人。”

程询颔首，“那是自然。”

廖芝兰扯一抹笑，：“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廖芝兰不予置评，“去程府求学的事，到此为止。我可没有时时提防人冷嘲讽的闲情。”至于受辱的经历，跟谁都不会提及。要从何说起？连哥哥都有意捧着程询，她便是说他的恶劣刻薄，怕也没人相信。

程询那边，登门之客颇多

程夫人觉得，父两个隐晦提及的是外院的事，不是自己能够过问的，便沉默不语。

廖文咏索走人。

程清远皱眉，“有这不务正业的工夫，不如去国监听听课。姜先生哪里就需要你跟在一旁多事了？”

姜成此次收学生的章程，程询派回事告知有心拜师求学的人，消息生了翅膀一般传扬去，不少人跃跃试。

程询答是。

廖文咏目光微闪，想起程询的有言在先，笑了，“是不是他有不同的见地，你听完生气了？”寻常事，妹妹从来没脾气，随别人夸或贬，可关于诗书学问，就只愿听人夸赞。这是自大、自负还是被四书五经祸害的钻了角尖，他也不清。

程清远斜睨她一。

廖芝兰低着，不吱声。

廖文咏笑，“程解元情直，与我十分投契，外人诟病他的话，不可信。”停一停，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忍着吧，他想，把北廖家的事解决了，再跟这小兔崽算账。

廖芝兰用力绞着手里的帕，反问：“他直？”直来直去地把她说的一无是是够直的。

“不说就算了。”廖芝兰不不地笑一下，“我总有法打听到。”

“文人相轻，想法一致才是奇事。”廖文咏不想惹得妹妹伤心动气，当然要瞒下真实想法，好言好语地宽她，“他自己也承认，在这类事上，嘴毒一些，事先跟我提了。不他怎么评的，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程清远凝了程询一，“去不去且随你，需得抓的那件事，务必谨慎。”

人知会我一声？我只当你与程解元相谈甚，便有意与刘事多说了些话。”

程询恭敬行礼，“晚辈谨记。”

程清远也听说了，当晚用饭时问程询：“明日起，要帮姜先生着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