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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算了。”廖芝兰不阴不阳地笑一下,“我总有法子打听到。”
廖文咏索性拔腿走人。
午睡醒来,姜道成唤来程询,意在赏看那幅枫林图。对着画沉默半晌,苍老的大手拍了拍程询的肩,“极好。只是,我这把老骨头,要等着看你位极人臣,在朝堂大放异彩。画中这等心境,断不可常有。”
程询恭敬行礼,“晚辈谨记。”
姜道成此次收学生的章程,程询派回事处告知有心拜师求学的人,消息生了翅膀一般传扬出去,不少人跃跃欲试。
程清远也听说了,当晚用饭时问程询:“明日起,要帮姜先生着手此事?”
程询答是。
程清远皱眉,“有这种不务正业的工夫,不如去国子监听听课。姜先生哪里就需要你跟在一旁多事了?”
程夫人把话接了过去:“高门子弟,历来就没几个去那儿听课的。”
程清远斜睨她一眼。
程夫人只当没看到,笑吟吟地给程询夹菜,“多吃些。”
☆、40.定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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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她们会以请教为名,命下人将诗词画作制艺送到他手边。他一概扔到一边不置一词。
孩子周岁前后她心情明显地开朗起来。一日,去了状元楼回来时拿着自己所做的水墨、制艺来见他满脸的喜悦、得色,说今日诸多才子才女齐聚一堂对我只肯满口夸赞,不肯挑剔不足之处你一定要帮我看看免得我得意忘形。
他一听就一脑门子火气索性接到手中,仔细看过找出不足之处,训学生似的嘲讽了几句。
她要辩解他不给机会。
末了她白着一张脸,不服气又轻蔑地瞪了他好一会儿转身走人前扔下一句:“你这样目中无人的货色,是凭真才实学连中三元的么?你又能在官场上做出什么名堂?”
之后长达好几年她再没主动见他遇到不能不告知他的事只让下人传话。
他固然对此喜闻乐见,还是有些意外兼好笑:他都时不时被名士、同僚蓄意挑刺数落一通,从来不会动气,她怎么会自负到这个地步?
今日的事,他是提前让程安与她上演,只盼着能引起她的猜忌、轻蔑,就此断了缘分,都落得个清净。
廖芝兰到底还是离开了。程安唤来两名婆子把她架出了书房。
一名婆子转身之前,抬起手来,嘴里说着“请恕奴婢逾越”,一面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
到这会儿,廖芝兰真弄不清自己妆容到底有没有问题了,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马车前。
随行的丫鬟上前来服侍,“小姐。”
廖芝兰这才回神,冷冷地盯着丫鬟。
丫鬟见她一副想杀了自己的样子,吓得腿一软,身形晃了晃。
廖芝兰错转视线,上了马车,冷声吩咐车夫:“回府!”
这个地方,她再也不会来。方才那厮,她再也不要见。
廖文咏还没离开,车夫原本有心提醒,听她语气不善,自是把话咽了回去。
回到家中,丫鬟忙不迭跪倒在她面前告罪:“奴婢服侍不周,请小姐赐罪。”
廖芝兰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事情已过,算了。但你要记住,今日在程府,什么都没听到。”
丫鬟如获大赦,磕头称是。
过了小半个时辰,廖文咏回到家中,来到妹妹房里,惑道:“临回来怎么也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