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施。据那姑娘所说，她是被人谋害才落了里的，而害她之人，就唤作南施。”

这有啥可解释的，来者皆是客，至于客人喜谁那和店家可就没关系了。符申听着这明显的托辞也不反驳，看着他神躲闪就知是羞了，便照旧顺着他话往下说。两人在这角落里言语拉扯了一会儿，总算是想起了正事儿，这才准备来看看那药的度。然而还没面，一把熟悉的糯嗲音传耳里，他们立刻退了回去，躲在影里静观其变。

杨善眨了眨，符申能凭那一面就将武功猜得八九不离十，实属厉害，而他虽然不太想提这事儿，此时也只得和盘托。“对，那姑娘说是闭息功里的一个分类，可以在中持一段时间，遇到我们时大概也快到极限了，所以才会有那惊醒般的过激反应，捞你上来没多久她就正常了。”

他们找了间客栈，手富余了便包了一雅间，把东西和匹都安置好之后便去镇里最大的凶肆购买祭拜所需之。

“确实有，而且还涉及一个，算是你的老熟人吧。”杨善撇了撇嘴，终于还是报了那个让他俩都得皱眉的麻烦名字。

“也没必要阻止。先静观其变吧，必要时手相助也不是不可。”思及南施所过的恶事，符申实在没法对此人有什么同情心。杨善颔首表示认同，两人达成一致后便换了话题，继续悠哉往山上走，毕竟目的是祭拜以及顺便赏景游玩，没必要让那人坏了心情。

符申果然也皱起了眉。南施那毒妇居然也来北邙山了么，她不懂什么武功，可能以为把人推这河里便万事大吉，而事实上若不是刚好遇到了他们，她害命之目的还真就达成了，当真是歹毒无比。思及此，他担忧：“那位姑娘呢？之后该是如何，若是南施见她未死，说不定还会再起歹心……”

是葬于凤凰峰之上，父亲带他来过一回，朦朦胧胧还有些印象。

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凤凰峰上的凤凰镇，北邙山上的这些村镇多数靠着葬地为生，殡葬相关的生意可谓家常便饭，因此百姓也胆大且不信鬼神之说，因此虽然毗邻着墓群，氛围倒是比那些一昧迷信的地方要让人舒服。走在街上丝毫看不晦之气，酒馆、赌坊乃至那些风月之地更是一个不少，看上去和那些繁华闹的普通城镇倒也没什么两样。

“真错了，真没有不要命，杨大人这么惦念我，我怎么会舍得抛下这条命让你难受呢。”他得寸尺，咬着对方耳朵吐着亲密低语，杨善无可奈何又很是嫌弃，蹙眉推着他不耐：“油嘴行不通，松开的，给伙计看见了你自己解释去。”

果然，是那打扮得枝招展的、许久未见的南施，她脸上挂着妖艳的假笑，居然也踏了这家店里。

“她说那是她和南施的恩怨，她会想法解决的，让我们不要手，第二日便走了。”杨善叹，“若是没有确切证据，确实也很难定她的罪。那姑娘若是要私下报仇，我们也没法阻止的。”

发丝随着他动作从符申手里落去。他无奈轻笑，对方说是还在气，但仍然还是先跑来药铺了，这番嘴心的姿态叫他心里也酥一片，若是杨善此时提些什么要求他大概都无法拒绝。他忍不住想抱他，也确实这么了，好在周遭无人注意这里，便也没被对方推开。

“先抓药也没什么，刚好路过而已。”杨善歪了歪脑袋，挑着眉不冷不：“毕竟对你这命都差不要的人而言，这疤确实没什么可急的了。”

纸钱纸锭必不可少，白蜡烛和也是必备之，这凶肆里东西繁多，思及他母亲生前喜静，也似乎不太饮酒，他们又买了些宅院家禽模样的纸品，随后先回客栈一放，再来继续寻些用得上的茶果脯。

抓药后还得慢熬捣制，需要一时间，店家请他们到边上一坐，稍作等候。符申没想到他居然贴带着这东西，正好等着的地方靠近角落，较为隐蔽，便放心将手搭在他肩上，挑起一缕垂散发，温声：“难为你这么放在心上了，其实这事儿不急，先去买祭拜用的东西也没什么的。”

两人便沿着路牌往凤凰峰的山而去，此达官显赫的葬地颇多，因此上山之路也修葺得格外豪华规整，连专门给车准备的缓斜坡也有，因此他们总算能骑上，走一段舒舒服服的山路了。周遭一时无人，一片清净，符申见状终于趁机问了憋了几天的问题：“那日救上来的女后来如何了？她为何会掉里去又那副模样……说实在的，倒是与我那息功有些像，可是息功也并无法，莫非是什么旁的类似功夫？”

“没事就好，看来还是挽回了一条命了。”符申慨着，却发现杨善神情有些复杂，言又止看着他，不由疑惑：“怎么了？难这其中还有蹊跷？”

途中刚好有间药铺，齐大夫给符申开的方还未抓药，杨善脚步一转，拉着早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的人踏了去，取随带着的方来请伙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