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她是她的妹妹，唯一的小妹妹，唯一的亲人。

其实脾气一儿也不坏。

溺地替她拨了拨发，“才不会不会长黑牙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好在不怪她，把她当作小孩看，她忽而她的脸说她瘦，于是让人送好吃的让她吃，忽而拉拉她的手嫌太凉，把她最漂亮的炉拿给她手。

她拿着另一碟糖转过来，发现寒玉拿着她给的那碟糖果，并没有吃，只是看着她，睛里尽是悲怆。

她脱下衣服，忽然看到脖上的那个白玉扳指，然后脑忽然清醒起来，想起自己该的事情没有。

笑了，“那批粮已

她满心喜，只是由着拉着她一直说一直说，几乎忘了时间。

这时儿从外面走来，说：“小，小小都长大了！”

但是这两年她越发习惯了沉默，不知要跟说些什么。

她忽然张了，双手握着，犹豫，到最后还是说：“我原本是来向买那批粮的……”

儿说平时不是这个样的。

她不说话她不怪她，她不好好吃饭她不怪她，她在她面前无论什么自己认为不合适的举动，她都不会挑剔她。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只是听说过的，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的会这么对待她。

直到夜幕降临，怕她太累，让人送来给她洗澡。

她急匆匆地洗完澡，穿上衣服，跑去找，就在外屋等着，见她洗澡来，故意皱了皱鼻，逗她：“这么快，洗净没？”

递了给她一碟，又去拿另一碟，“你那时候只有八九个月，特别能吃，喜吃糖，但是母亲说小孩吃糖会长黑牙齿，所以不让你吃，我还故意在你面前吃，惹你哭。都是不好，这次买了很多……”

现在这个小妹妹是活生生的，她当然要让她吃个够。

“什么？”笑着看她。

冷香愣在原地。

梦都会梦到这件事。

“很甜。”她赞许。

笑起来，儿嗔：“小，糖吃多了牙齿可真会黑的！”

她到开心，到骄傲。

她拉着她跟她分享自己的宝贝，拉着她说个不停。

她暗暗吐了吐，走到面前坐下，说：“……我忘了一件事……”

“赶过来，这是我让人从京城带过来的咪咪糖，你小时候最喜吃了！”

她是长大了，她不喜吃糖了。

那些年来，她一直以为小妹妹死了，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让妹妹吃到糖。

“为什么不吃？”她问。

一公主的架也没有。

一碟，都是小粒小粒的。

可是看到那副若有所失的样，她到难过，她没有说话，像个贪吃的小孩一样笑了笑，从碟里拿几颗，喂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