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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运出去了。”
“啊?”她惊讶不已。
“在你来之前就运往南诏去了。”
她更是惊讶,半晌才说道:“我明天去取银子……”
姐姐笑了,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傻瓜,不用银子。”
“要的要的,”她说,“那是粮行的钱,又不是你的。”
姐姐又笑,似乎别有深意,“这钱的确不是我的,是粮行的主人的,只不过这粮行的主人更不会要你的钱。”
她愣了愣,“这粮行不是姐姐的吗?”
“当然不是。”姐姐说道:“我只是在这里借住的。”
姐姐的眼眸里浮起淡淡的忧伤,她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说道:“等到……等到你让姐姐放心了,姐姐就回去。”
她看到姐姐眼里的愁绪,原本想问的话缩回了肚子里。
“怎么?”姐姐转过头看她,笑着打趣,“没有话要问我?”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说道:“没有。”
姐姐看着她笑了笑,又说,“傻妹妹。”
她还是不说话,她感觉姐姐的眼光很犀利,姐姐能够看透她的心事,她不敢抬头。
“睡吧,”姐姐站起来,“今晚你就住在这里。”
“那你呢?”她问道。
姐姐毫不在意地笑,“这里有的是房子,赶紧睡觉吧。”
她担心的跟上去,想送送姐姐,但是姐姐阻止了她,让她赶紧睡觉。
屋里的炭火很暖,火盆里偶尔传出“荜拨”的火炭破裂声。
洗好的头发很快就干了,她坐在床上像个小女孩一样一下下玩自己的头发。
姐姐在难过。
姐姐难过了。
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下午来时看到的那个驼背的背影……然后又是姐姐若有若无的悲伤。
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她要怎么办?
直接问姐姐,或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许久,被姐姐留下来服侍她的菊儿催她睡觉,她方才熄了灯,躺在床上,胸口的那枚白玉扳指咯在皮肤上,感觉无比的炙热。
她闭上眼,逼自己忽略心里的不安,沉沉地睡去。
不过是几间屋的距离。
仍然有一个暗格,只是这暗格的钥匙不再是那个扳指。
暗格里透出光来。
穿水蓝色衣裙的女子进了屋子,毫不犹豫地拉开暗格的门。
“谁?”
角落里坐着的那个人警觉地抬起头来。
一张凹凸不平的丑陋的脸庞在凌乱的白发底下露出来,在幽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像个魔鬼。
“啧啧……”女子似是无意地笑了笑,“看了漂亮的脸蛋再来看你这张脸真是……”
地上的人握了握拳,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
“如果站在一起不知道会是多鲜明的对比。”女子又说。
男子全身都紧绷起来,但是仍然没有说话。
暗格里没有椅子,自从背坨了之后,这里就再没有椅子了,他喜欢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卑微地把自己拱起的背藏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