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我命红烛传来献州、大勋，对他俩吩咐：「你二人可率凤队悄悄尾随汤、孟二人，若有变故，则奋力阻挡，而后速回报我，我亦率全军在你俩后五里左右接应！速去！」

商议已定，又饮了几杯，撤去残席，看天至三更，我在堂中传令：「善友率队于九湾西面列阵！锦双率队于北面！囡缘于南面！我自率凤队于东面！婉宁虎队由元清向导埋伏于北川路左，献州、大勋率佳豹队伏于右，若遇刁家镇援兵则放过前队待敌袋后团歼之！」

我在凤队中间，左右红袖、红烛纷纷枪警戒，一望去，陈家沟房屋瓦舍黑压压一片，其间缀灯光，异常安静。

瞬间枪声大作！九湾四面开！对约一刻，敌方见我军并未攻，这才停歇。

善友行军礼：「是！」

善友忙：「二放心，他绝不敢！能留下命已是造化，胆敢记恨二您！」

大家落座，安排酒宴，我吩咐：「每位归顺士兵，赏银洋五块！」

突然，从对方战壕放冷枪，接着枪响爆豆！我速传令：「全军就地掩护！一齐还击！」

我思琢片刻，随即：「既如此，就依你俩之意！」

随即，善友在前引路，众人正堂。

大军急行，约天蒙蒙时面前现平坦地势，只是这坦途之上曲曲弯弯拐了九，路两旁皆是半人荆棘。

我认真细听，不住，但听到他俩要单人独骑九湾，不禁皱眉：「善友胆大心细，但你二人不带兵卒单人去见晋耀先，若他反目，恐害了命！我如此大费周章使你俩归顺，皆看重你二人雄才！便是陪上千条士兵之命，亦不愿你俩有分毫差池！」

善友放下酒杯与锦双互视一，：「二，我与锦双已商议定，明日破晓，全军动，其不意合围九湾，另请二在其与刁家镇相连的北川路布下伏兵，此间路况复杂，可由我表侄韩元请向导，若刁家镇兵救援则就地消灭！只待将九湾困住，我二人不带一兵一卒，单人独去见晋耀先，凭借三寸之说动他便是！若佳姨娘能接来他母，则事

我：「妹妹所虑不是没有理，但古人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方才与他二人时，我察言观，觉他俩已动真情，此番放去，若是真心则一切顺利，若是造反，我必再用计擒之，到那时，绝不留情！」

我一见大喜，忙声喝：「善友、锦双果然不辜我之期望！传令全军驻陈家沟！」

他俩得令匆匆而去。

众人领命随即各自准备，不多时三面方阵摆好，借夜掩护悄悄前行。

善友也在旁：「确是此理！二可放心。」

我：「既如此，就依你意。」

自柳霞岭至陈家沟行军约五日，一路上献州、大勋不时传来消息回报汤、孟动向，我率全军在后缓行，又命人速赶往省城告知佳在九湾汇合。

天大亮时已将九湾围得不通！「啪！啪！……」

善友用手指：「二请看，左边方阵乃我手下士兵，右边乃锦双士兵，如今列队归降，总计一千一百五十八人！恭请二检阅！」

半功倍！」

刚到近前，大勋迎面赶来，在我面前勒：「禀二，前方芦苇乃废弃洪渠，了此便是陈家沟，当下我已将凤队埋伏于此，侦查对方动向，请二定夺。」

言罢，与锦双匆匆帐。

他：「请示二可否将韩元清调拨到我手下听用？……二莫误会，此人是我表侄。」

我笑：「此乃人心所向！」

锦双献名册及陈家沟、黄土台两钱粮册，我略翻翻便由大勋收好，依此查接收，除留下分外，连夜装箱启程运回庄上报捷。

善友大喜，吩咐人下去安排，不多时外面士兵呼：「谢二恩赏！」

酒宴摆下，大家推杯换盏，我笑问：「善友、锦双立下大功，只是接下来这九湾如何？」

我这才恍然，笑：「原来如此！只是……我事先不知情，割去他双耳，他是否会记恨？」

何事？」

我听了，忙整理好军装军帽遮面青纱，率红烛红袖、婉宁、囡缘、善友、锦双及众兵大步走上台阶，面对众军士声：「众位士兵兄弟！你等今归顺我杨家乃大义之举！亦是脱贼向善之正路！咱家受民国政府嘉奖，乃正规队！自今日起，众兄弟皆可享受正规待遇！如立军功，封赏加薪，决不言！」

众人得令依计行事，我亦率队击。

看将行到程范围，突然！前方亮起无数火把，接着一队人犹如长龙般冲来，为首正是善友、锦双！他俩行至面前下战单膝跪地喊：「汤善友！孟锦双！恭迎二！」

集镇，但见临街买卖商铺众多，家家悬挂大红灯笼，善友笑：「听闻民国正规军到此，家家喜，庆，都挂起大红灯笼以示庆贺！」

言罢，众士兵呼：「杨家威武！谢二！……」

行至中央十字街，有一大宅院，院前空场中两排方阵，整齐划一，方阵前堆积无数枪械。

「啪啪啪……」

我再传令，全军速用早饭，即刻启程。

行至第五日傍晚，面前现一片芦苇地，那芦苇野蛮生长，一人多，十分茂盛。

我听了，抬看看，天已晚，随即吩咐：「婉宁率于左翼，囡缘于右翼，我自领凤队与佳豹队居中，全军戒备！扇形缓动！如遇抵抗！随即合围！」

他俩听了甚为动，锦双笑：「万谢二！但您大可不必担心，九湾被困，外无援兵，晋耀先已是困兽，我二人与他情颇！情同手足！他绝不敢反目，我料想，只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摆明大义，他当会归顺！」

他俩走后，婉宁凑近我悄声问：「怎如此放任他俩？若是归还枪械他俩造反，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