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边境上因为战乱而显得有些荒凉的移动居民区,
只有数量不多的住民。而如今,大批的乌萨斯军队正占领驻扎在这里,当地的住
民则颤颤巍巍地避开那些黑色士兵的视线,以免自己在下一秒就成为一顿拳打脚
踢的取乐对象。
「那孩子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
猎人敏锐的感官,让艾拉菲亚少女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因为那孩子的身
上,散发着与这里几乎完全相同的腐坏气息。而嗅着这样的气息,她的脚步,最
终停在了一座建筑物的门前。
「就是,这里……」
在乌萨斯的大军进入卡西米尔后,这片占领区内的聚居地成为了安全的后方
驻地,而众多的士兵,则为了寻求一夜欢愉而聚集在了这里……通俗了当地说,
这里就是所谓的慰安所,专门供这些侵略者享受。只是,艾拉菲亚少女完全不知
道,也没有理由知道这栋建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建造,仅仅是像被什么推着一样,
隐藏身影偷偷摸了进去。
刚刚溜进这栋建筑物,她便感受到那股腐坏的气味变得浓烈了起来。完全不
清楚情况的艾拉菲亚少女,就这么在这腐坏的气味中隐藏身形前进,穿过了许许
多多的空房,室内徒留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却不见一人;她躲开了许许多多在
走廊中经过的男人,他们行色匆匆,却不知何往。伴随着她的深入,恶臭的血腥
味也变得越来越浓烈。
最终,在廊道的深处,艾拉菲亚少女最终明白了,这里是用来作什么的建筑。
这里便是慰安所,仅仅是为了满足某些令人作呕的男性而设立的慰安所。被
抓来的女性里,有年龄看起啦是应该还在上学的孩子,有已经弯腰驼背的老妇,
有未经人事的少女,也有名花有主的人妻。然而在这里,她们仅仅是供人类男性
发泄欲望的工具。来自乌萨斯的暴虐入侵
者,通过做出种种令人愕然的暴行来满
足的自己的愿望。他们将半大的女孩丢进源石虫堆,在谈天中看着瘦小的身躯被
虫潮吞没;他们将钢钉与铁环打入少女的身躯,听着那凄惨的叫声中变本加厉;
他们当着被抓来的丈夫的面侵犯新婚的妻子,在哀求与怒骂声中肆意大笑;他们
甚至不放过垂垂老矣的寡妇,只为满足自己猎奇的求知欲。
人是一种永远也无法获得满足的生物。这些乌萨斯人明明是侵略他国、掠夺
民脂的入侵者,却仿佛还是无法获得满足,厌倦了劫掠财富、屠杀平民的「军旅
生活」,而是更进一步,在这样为他们提供欢愉的场所,尽情地满足他们那些正
常人难以理解的欲望。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承担住剧烈的摧残,被抢掠而来的女
人们往往过不了多久就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选择以死亡来终结痛苦,但这些乌
萨斯人们还是乐此不疲。
——对于曾经的克伦基镇和森林就是整个世界的艾拉菲亚少女来说,这一切
都完全无法理解,她无法理解这栋建筑里每个晚上反复上演的丑恶与暴虐究竟是
什么,为了什么。她只能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将一切让她感到不快的事物映入
眼帘。
最终,她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屋内的动静让艾拉菲亚少女忍不住偷偷向内望去,而亲眼看到的那一幕,让
她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的,是来自克伦基镇的另一个孩子,与自己在山洞外见到的那个女孩
差不多的年龄。而在装饰简陋的房间里,正四溢着几个男人的笑声。其中,带头
的便是林恩。沃龙佐夫,少女的杀父杀母仇人,他们正围在那个女孩的周围,用
又黑又丑陋的生殖器,插入女孩身上那本不应该承受这一切的洞口。四散的体液
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男人们在灯光下蠕动的身影就好像是一锅腐坏的白米粥,
将那个可怜的孩子按在坚硬的床板上,沃龙佐夫在正面狠狠地摆动着那肥硕的腰
肢冲撞着女孩小小的跨间,兴奋地咆哮着;一个男人毫不留情地骑在她的脑袋上
将自己的男根自上而下刺进嘴里,愉悦地合上双眼;另一个男人则兴奋地看着这
一切,在床边用手撸动着自己的下身,还有一个则一手拿上带着倒刺的长鞭狠狠
地拍打着女孩的身体,留下一道道飞溅的血痕。而那瘦弱的身体,此时已经被各
种各样的绳钉所穿刺,又涂满了属于雄性的浓稠体液,被溢出黑血染成一片令人
恍惚的淡红。
「哈哈,哈哈……这妞的下面真紧啊,干得老子真爽,等下她没死的话,你
们也来试试!」
「上尉,上尉!她的嘴也够小的,舌头还在顶我的鸡巴哩。」
「嘻嘻,嘻嘻,上尉真是生猛,看得我下面硬得不行啊!」
「哈,哈!这妞的身体还挺硬朗的,挨了这么多下鞭子还能哭,上一个这么
玩的没两下就昏过去了,没有劲!」
——伴随着污言语,他们正在不断地调戏,挑逗,伤害着那个女孩弱小的
身体,仿佛那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像孩子那样玩够了就可以随意虐待的布偶
与玩具。只是,那个孩子,却在男人们兴奋的狂呼中,用已经沙哑的声音,呜咽
地哭诉着:「请救救我……发发慈悲,发发慈悲吧,我讨厌,讨厌这样啊……」
那声音那样的微小,却又那样清晰地传进了艾拉菲亚少女的耳边。深深地感
受到自己在这乌萨斯人的巢穴中没有办法做什么,她无助地垂下了视线,无法再
直视如此的场面——因为少女完全没有想象过,自己居然会目睹这样的场景。
「不,不要……我不要再看下去了……住手,住手啊……!」
她的内心绝望地哀嚎,却在嘴边化作一声低沉的呜咽。而替代了这声音的,
是房间内女孩痛苦的哭喊声,还有男人们愉悦的嚎叫声。
「他们,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这里简直就是地狱啊…
…!」
为什么,这个女孩,那个女孩,她的父母,克伦基镇的人们,到底做错了什
么?!为什么她要遭受这样的虐待,自己要忍受这样的痛苦?!!这些膘肥体壮
的乌萨斯军官生活得这么奢侈,为什么还要来攻打我们?!!!
艾拉菲亚少女瞪大了双眼,而就在这一刻,用自己的身体不断承受着那个乌
萨斯军官奸淫的孩子,在不知何时,身体突然瘫软了下去,不再有一丝生命的气
息。
「切,这就没了?还想着把她丢到源石虫堆里,看看能在啃咬下活多久的呢,
真没意思!」
沃龙佐夫上尉却像是还没有尽兴一样,继续蠕动着她那肥硕的腰身,一边的
几个男人在发出一阵唏嘘声后,也仿佛是
想要废物利用一样,继续着各自的动作。
在他们狂欢的声音中,少女的身体,无力地靠在了廊道的墙壁上。两道无助
的泪水,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那个女孩子的尸体,在「物尽其用」后,便被被草草地丢到了聚居区的
外面,等待着成为蝇虫腐臭的饕餮。艾拉菲亚少女将那个女孩子带回了山洞,与
之前跑出来的那个孩子安排在一起——她同样可以想象到这个孩子遭遇了什么。
两个克伦基镇的孩子,就这么简单地下了葬,少女则在山洞里准备好了一块石头
作为坟冢。
「为什么,我们要承担这样的痛苦……」
在同镇的孩子们于自己眼前变成了毫无生机的尸体后,她才真正地感受到,
什么才叫真正的无能为力。现在,少女能够做的,只是跪坐在小小的坟冢前,用
指尖触碰着作为墓碑的一块石头。而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上面冰冷粗糙的触感。
为什么啊,我们只是想简单的生活下去……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呢。明明自己加入了守林人,明明自己已经决心要守护自己生活的小镇,但是当
克伦基镇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眼前被摧毁殆尽的时候,自己却无能为力,自己却什
么都没能做到,只留下空洞的心灵,以及眼前,没有任何墓志铭的墓碑。
「可恶……!复仇,我一定,要复仇……!」
她的时间,已经在这一刻停止了。她憎恨着沃龙佐夫,她憎恨着第十三集团
军,她憎恨着乌萨斯人,她憎恨着一切将美好从自己身边夺走的东西……
然而她更加憎恨,什么都没有做到的自己。
「杀光你们……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这些入侵者,
杀光你们这些屠夫,直到你们的脏血滋养完这片森林之前,我都不会停下脚步—
—!」
于是,少女成为了「守林人」,成为了唯一继承这个名号的复仇者。
「啊……」
这稍纵即逝的记忆就像是幻梦一样,我缓缓从那沉痛的记忆中苏醒过来。那
特有的医疗法术已由我运化完成,在没有什么副作用的情况下治愈了艾拉菲亚少
女的伤口。而代价就是,这个几乎在瞬间就结束的短暂梦境,却又显得十分漫长,
让我切身地感受到了她的痛苦与执念。
「……这样啊。」听我十分简单地讲述完了原委之后,陨星轻轻地咬住了嘴
唇,「难怪当我找到她的时候,这孩子明明身上已经中了不知道多少发羽箭,却
还在口中低吼着,要杀光所有的乌萨斯人……」
「可恶,可恶……杀光,杀光……」
明明紧闭着双眼,但是守林人却滴下了一颗颗的泪水,在脸颊上化作一条浅
浅的小溪。即便是在梦境中,她也依旧无法忘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
「是吗……其实已经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