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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的浪花卷土重来,穴肉也难得地再次主动起来,扭着筋地吞吃被男人塞进去的玩具。他甚至感觉自己就要被陈金默硬生生吻到高潮,却在最后的时刻硬生生忍下来,因为不可以让男朋友在回家后看见他一裤子的精。
“小盛,”陈金默抵着他的额头小声地叫他,嗓音和克制不住的喘息一样浓稠,“还好吗?”
巨浪般翻滚的欲望被他轻柔的一句话抚平了,陈金默蹙起来的眉心和垂下去的眼角看起来好难过好心疼,他知道现在不是放任鼻头发酸的时候,可还是忍不住抱回去把脸往他怀里埋。
“还好,陈金默,很想你。”
环绕在背上的胳膊力度好大,他被牢牢锁在男人怀里,鼻尖都要被压痛。
“就快了,还是和计划的一样,后天?”
“嗯,后天,旧玻璃厂。”
那就是那天他能和陈金默有的不多的交流,吃完饭之后很快男朋友就急着要带他回家。进了家门他很自觉地把衣服脱掉,男人扯开他的腿看见里面湿乎乎一片,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问他光看见陈金默就能骚到流这么多水?
可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体液不光是看陈金默看的,还是被陈金默亲出来的,还是跪在洗手间地上给陈金默舔鸡巴舔出来的。
高启盛还是那副温顺的模样,看着身上的男人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眼里的水光汇成一团摇摇欲坠。他不说话,他又在想,为什么同样都是为了自己而难过掉眼泪,看着陈金默掉眼泪他就心揪起来一样疼,而看着这个人掉眼泪,他却只能想到后天旧玻璃厂,要怎么把自己今天舔陈金默鸡巴的事情,一字一句说给他听。
可是这次不同以往的,男人没有操他。他看着小盛温和委屈的神情,好假,可是他没办法戳破。掐着他脖子的力卸了,他瘫坐在床尾几分钟,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高启盛把厚厚的遮光帘拉开,光泄进来照亮了细小的浮尘。
动手那天早上,男人好像察觉到什么,很反常。和平常一样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之前,突然拿出了已经消失的温柔的脸和声线,着迷的眼神胶着在小盛脸上不肯离去。
“小盛,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真漂亮,那时候我们还在上学呢,”他眼里盛不住的爱意让他的神情看起来近乎痴狂,“后来,过了那么多年,我请曹斌搭线才又见到你,我再看见你的时候,还是觉得你真漂亮,我当时,连喘气都忘了。”
高启盛想不出话来接,于是被动地接受了男人绵长又深情的吻。可是吻完了他只觉得恶心,依然想不出话来说,只好一言不发地看着男人离开。
男人被套住头扯进路边的面包车的时候,已经猜到了绑他的人是谁。可是被带到了地方,被揭开头套,还是在陈金默身边看见了他不想在这里看见的人。
陈金默把人扔到荒废的玻璃厂二楼,走到楼口去拿家伙,突然听见脚步声。他正警戒起来,却发现那脚步声很耳熟,探头去看,果然是不听劝的小疯子。
“你怎么来了?!”努力压低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愠怒。
可是向他飞奔过来的身影听不见这些,他其余的话还没有讲出来,就被扑上来的人吻了个严严实实。小疯子紧紧贴在他身上吻,他得用力才能把人扒下来一点,有点气笑了,
“别急,先办完事儿,再来办你。”
所以被捆在二楼的男人循着声音望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第一次见他笑的陈金默,和他身后那个熟悉的被贴身西装包裹的身影。小盛不慌不忙地跟在陈金默身后,研究着手里的折叠刀,陈金默叫他的时候,他抬起眼睛看他,眼里是干净彻底的欢喜和依赖。原来过去这一年多,哪怕和小盛爱的最深的时候,小盛眼里也总是缺的一点东西,都在陈金默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