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前进。
“好了。”
他笑着起身,手套被扔进垃圾桶,尿道针物归原位。
离开前,沙发椅也被轻轻拿放到原位置。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视频被暂停。
白色三角图标之下,是监控画面里显得异常苍白无暇的——
杜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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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不用看了。”文瑛说。
几小时的徒劳挣扎与昏迷后,是她推门进来。
她去看杜兰璋的脸。
没有监控滤镜的加成,那张年轻的面孔却微白泛青。
“嗯,不用看了。”
连声音都低低哑着。
文瑛心脏像是被什么捏动一下。
她知道杜兰璋看过会是这副心情,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打算给他看。
但不看,又难以打消他心中的忧虑。
“还好吗?”她轻轻问。
“我……还好。”杜兰璋笑一下,笑也是白色:“没有,是我自己想看的,看之前我已经知道会看见什么。所以,还好,没事。”
他又笑一下。
文瑛不可避免地将他现在的这种笑,和晚饭时,他与珍合照时的笑放在一起比较。
那张照片被文以照发在了家庭群里。
照片上的人也是轻笑,笑得有些好奇,有些莫名,但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她那时恍然想起来,杜兰璋似乎从没在她面前笑过。
而现在,他连笑了两次。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第二次的时候,情绪会不理智吗?”
杜兰璋抬起眼。
“不是因为酒,不是因为视频,是因为你。”
“……我?”
“你知道办公室里,我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做下去吗?”
“但是,你那时不是说,这是你的办公室,所以,不能和我做……吗?”
文瑛凑近他,抬眉而笑。
“骗你的。”
“骗我?”
“办公室里没道具,只能回家。不过——”她又挨近一分,“你那时可怜又可爱,我真的在认真思考要不要直接上手,反正,你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杜兰璋眼珠乱晃,脸上开始爬红。
文瑛接着说:“但我最终还是决定放你一马,可是你又傻乎乎追过来,我好不容易又忍出一次机会给你,你还要贴过来。你都这样了,谁还能忍住?还能理智呢?”
他脸上的白已经完全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