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我看见您放在脏衣篓的那套衣服,没带走。”
“嗯。”
文瑛踩压油门,超过前面那辆奥迪。
她总不能把带着精液的衣服带回家让陈妈洗。更何况,那件还不能机洗。
路灯的影子交替在文瑛脸上滑过,她等了等,没等来杜兰璋的下文。前面是一个红灯,她停下车。
“怎么了吗?”
夜晚的光线暧昧不明,但文瑛还是清楚看见杜兰璋脸上的红晕丝毫没有退下去的迹象。他试着对上文瑛的眼睛,但转瞬就别扭地移开,去盯前车窗外的道路。
“我、在车库的时候……有一点,沾到了车上。
“我已经把它擦掉了。但是、但是……”
他说不下去,神色窘迫得几乎要燃烧:“对不起!您后面要洗车的话,请联系我。我没带笔,您可以用手机存一下,我的手机号是1——”
“行了。”文瑛打断他。
杜兰璋愣愣转向她。
红绿灯已经跳转为绿,文瑛发动车辆,感觉有种被弱小照顾的无奈。
“我不介意。也不用洗车。”
“真的吗……?”
文瑛想自己扔衣服怕是给他心里留了个小疙瘩,她转着方向盘说:“你的‘有一点’还溅到过我身上,我是不是应该去做个植皮手术,然后找你要医药费?”
她微勾起嘴角去瞧杜兰璋。
杜兰璋大惊失色:“你身上?不,不对,你离我不是很近,我检查了车门上也没有,不、这不应该……”
文瑛被他逗得真生出几分笑意:“你想错了,不是这次。”
杜兰璋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瞬间哑火。
文瑛笑着转回头:“所以真的没什么,你不用自责。真说起来,”她敛起笑意,“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直接开门。”
就是再看不下去,再着急,她也应该先敲车窗,让杜兰璋自己开门。
乳白的精液打上脸庞的画面再度涌上她的眼眸:嫣红的唇肉、泛红的鼻尖、溅上白色液体,然后流动下来……
“抱歉。”
她尽力抹去那张高潮失神的脸。
杜兰璋看了一阵她,低过脑袋,说:“您不用道歉。”
接下来的车程一路无话,又两个路口后,文瑛合上敞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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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1,车轮在车站的暂停区停止转动。文瑛只能寄希望于杜兰璋嘴里的九点半是九点三十九,而不是卡死的九点三十。
“到了。”
副驾上的男人毫无反应。
文瑛又说一声,杜兰璋仍旧没有动静。
她侧身去看,就见杜兰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刘海凌乱地遮在他紧闭的眼睛上,鼻间呼吸急促,脸颊上的红晕真的没有消退,一路跟随他到这里,甚至愈演愈烈,向下爬进了他的衣服里。
文瑛感觉事情不对,叫了两声杜兰璋无果,抬手去摇他的肩膀:
“醒醒,醒醒——”
杜兰璋眼睛睁开一道小缝,黑而无光的眼珠露出来,滚了滚,望向文瑛,脸很熟练地去贴她的手:
“热……”
他闭上眼睛低诉。
文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