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理智。
接着起来沐浴更衣,擦拭着头发,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让人去请付箬,不到酉时,他戴着崇任东的面具出现在我面前,我立马意识到,他就是崇任东。
崇任东坐下,掸拂衣袍,问我:“就是他了吗?”
他问我是不是确定扶持谌辛焕,老实说我不确定。
但是她在帮他,我就帮她。点头,“你还能找到更合适的帝王人选吗?”
他不再多言,转而问道,“要我做什么?”
“我要让他上战场,你做他的副手,你得帮他。”
他问,“什么时候?”
“再过不久。”
这个不久不是一段具体的期限,但我想不会比朝廷缺人打仗的期长更久。
谌辛焕好了,他们等不了彻底痊愈,不管那么多,就要把他投入战场。
本质上,战争是上位者夺天下划分疆域版图的游戏,为他们打仗的人不过是机器。
而送他入战场需要有人监督,不能让他把刀朝向自己人。信得过的人中,有军事才能的多在兵部,大抵会让尹辗挑一个,从旁协助,或者说,从中作梗。
不出所料,尹辗选的就是张灵诲费尽心力安排在兵部的亲信,曹裎辞官之后接替的人,他的内侄,张巧兵,是今年经中正制提拔上来的关系户。
当今明面上就对立的两个人,杀子之仇,血海深仇,简直是把恶鬼送去看阎王。
“为什么要最后一天杀张巧书呢?”他无奈道,“明明都给过消息只需再忍耐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都完事儿了。我闭眼按着额头。
“你现在不能出现在他眼前,等源头彻底转嫁到谌辛焕身上去,何姑娘回府后据说哭个没完,闹着要自尽,整个朝堂都知道是张巧书狗眼不识,兽性大发,要侵犯何姑娘在先。”
……她演技一向不错。
我说:“再这么闹下去,张巧兵正合陛下的意,他们不会联合起来对付皇帝,只会内讧,张巧书不断给谌辛焕使绊子,他要能打赢打赢,打不赢死在战场上除一隐患,一举两得。”
他听我说话完全不提自己,“你是不怕死还是想好后路?”
“我知道,让张灵诲找到我,那就是一个死字。”
“那你还不想想自己该怎么办。”
“有什么好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还有很多事未做,总不能在这里苟且偷生。”
她不是挺能干,“有人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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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谌晗举证指认张灵诲是那天袭击巯龙寺的背后主谋,但他没说他的目标是谁,混淆概念,只说他意图谋杀皇室成员,居心不当,言论不实,欺君罔上,有不臣之心。
张灵诲以丧子之痛为由,拒不正面回应,他跪下大喊一声陛下,猛磕一头,“臣被欺被辱被污蔑已不是臣所关心,臣只求对吾儿有个交待!”
其他老臣站出来,“他这是在转移话题,模糊重点!”义愤填膺,“当务之急是太子遇刺一事!”
“对,别被他演戏蒙蔽……”“欺上瞒下,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其心可诛!”“我看他狗急跳墙,连儿子的死都利用……”
皇帝道:“朕听说是你儿子要欺辱朕的兄弟的外甥女,人家反抗失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