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毛骨悚然。
“自己弄断一条胳膊算什么,换来的可是局面彻底明朗,到时张灵诲为间接害死谌辛焕,不惜残害良士的罪名坐牢,我杀张巧书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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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难道身上还有味道?已经侵入骨髓了是吗?不能细想,一想都要发疯。
我的味道让她作呕,她可能由衷地想远离我,但被我困在这里。
可是她好香,我没法放手,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香味,她害怕是无可厚非的,想逃也情有可原。应当放她走的。她肯定很难受,强忍着不适,真可怜。
努力尽量同我撇清关系,每个害怕的时刻,为了不受牵连。
一想到她生怕沾上我的模样,身体动作就完全不受我的心控制。
“轻点儿。”她小声抱怨。
后来她又很小声很小声地跟我说了声“谢谢。”
我浑身一颤,弄到了她里面。怀疑是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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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大,这处客栈窗户漏风。我找东西把玄关卡严实了,钻进被窝里。
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这大概是我这么多天能睡好的第一晚觉。
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但没有再来的欲望,就是柔软的触感割舍不下,放着入睡。
另外,确保她不会半夜离开,动一下我就能知道。
我好像眼睛被蒙住的人,即使有人在半夜捅我一刀,也得是她。
那次她被蒙住眼睛,手要至始至终放在我肩上,摸着肩头的牙印,我把她翻过去,也要快速翻过来摸到它。她怕中途换人。她接纳我却又不信任我,奇怪地自相矛盾。
现在换我被蒙上眼睛,大抵了解这种感觉。
“我睡不着。”她跟我说。
可是我很困,之前连续三个晚上,他命人盯着,只要我有睡意,就抽一鞭子。
或者冷冰水混着屎尿从头顶浇下来。
“我给你讲故事?”
“不想听。”
“那你是想再来一次?”
“你这么累还能再来一次吗?”
“你想要的话我吃药也行。”
“我不想要,是你想要,你搞清楚,今天你都没跟我说一声。”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她,“你为什么愿意和我有肌肤之亲?”
“世人皆给女子身上套层枷锁,我不认同,难道你不是因为我不是其中之一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吗?难不成你以为你魅力大无边?”
“……不是,放在以前,我做梦都不敢想象有这么一天。”
再见那天,她对我的冷漠疏离,让我以为此后就会一直这么下去,直至回归陌路。中间断掉一年多时间的空档像是难以弥补的天堑,疏远只是开始。就像宁诸隔着屏风远远看一眼孙氏,我们之间也始终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风。谁曾想,此刻她躺在我怀里,亲密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