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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像没长大的小鬼一样幼稚的胜负欲和占有欲。
直到现在琴酒也不知道,如果那个时候,渡边幸对他告白,他是否会屈服。
因为即使是那样在他看来一听就是谎言的话,那个人也,一次都没和他说过。
一次 都没有。
可是。
我好像,也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只要我说一句‘爱他’,他就愿意为我去死。”
“——为什么他会没有求生意志?他好像有一些情绪认知障碍相关的疾病,他认为可以通过增加做爱次数,让别人爱上他……然后当他发现其实并不可以的时候,他的世界观崩塌了。”
“……要是让他知道有人爱着他,他不想死了怎么办。”】
莱伊对于那个人死前的描述,琴酒半个字都不信。
不信那人愿意为所谓的“爱”而死,也不信那人是因为求爱不得而心灰意冷自杀。
可是。
手腕上的那根头绳的存在感,从未有过地强烈起来。
如同烧灼的火绳一样,烫的发痛。
……那个人为什么要留着这根无用的头绳?
答案莱伊已经告诉了他,可是琴酒不愿意相信。
他要亲口问那个人。
决定了要做什么之后,剩下的事,就如同水到渠成一般。
切断了那位先生的权力,解决掉了朗姆,用枪口抵着代号成员的额头逼他们站队,然后在葬礼结束之后把那人的尸体偷走,用组织的药物保存,尝试着把断掉的神经接回去,通过能够逆转时间洪流、改变生死的技术,来实现——让死者复活。
一切都很顺利。
四年以来的每一步都很顺利。
只有最后一步——因为怎么也解释不通的原因,卡住了。
那具被泡在营养液里连接着各种精密仪器的躯体一切的器官都是正常的,但他依旧没有醒来。
就如同——灵魂留在了另一处,他带走的,只有一具躯体。
银发的杀手再次回到了那个墓园,在碑前久坐。
碑上刻了那个人的名字。碑前摆着刚放没多久的花束。
在选择陪葬品的时候,他的友人把所有与他的荣誉、他的牵绊、他所在意的有关的东西,都一起放进了棺材里。
渡边幸当然不会离开这里。他的一切都在这里。
从头到尾,只有琴酒一厢情愿。
杀手感觉到焦躁。厌烦。
一切的一切的都在告诉他——他失败了。
他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此刻,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抽着烟,开始思考去再掘一次墓,把里面的陪葬品全都挖出来带走的可能性。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十分轻快,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少年人。
琴酒咬着烟,懒得理会。
但那个少年却直直地向他走过来。
“……你怎么跑这来了——我找了你超久的诶。”
约莫18岁,有着黑色长发的少年这么抱怨着。话语十分自然随意,如同许久不见的老友阔别重逢时候的问候。
琴酒的思维顿了一下,几乎一瞬间猛地抬头,去看说话的少年。
完全陌生的相貌。
……但却微妙地熟悉。
“GIN,好久不见。”
——在他这么随意地打了招呼之后,那股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