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無人能逾越的屏障。
那刻夏的心牆,在這一次關鍵的坦白,
與Alpha們無條件的愛與理解中,終於不可逆轉地,崩塌了。
他不再是孤單一人。
他的世界,有兩道屹立不搖的身影,
願意與他一同面對傷痛,以及未來的一切。
萬敵和白厄的陪伴,像兩座巍峨的山脈,
將那刻夏傷痕累累的身軀緊密環繞。
那刻夏靠在懷抱中,安安靜靜,
但眼角的一點點水氣,沾濕了萬敵結實的胸膛。
這是多年來,他第一次在人前如此毫無保留地坦白自己的傷痕,
而這兩位Alpha,沒有絲毫的厭惡或動搖,只有更堅定的憐惜。
萬敵收緊手臂,用下巴輕輕磨蹭那刻夏的頭頂。
他的心臟因那刻夏的痛苦而抽痛,他被馴服,
只剩下對Omega最純粹的守護意志。
萬敵經歷過宮廷紛爭以及戰亂,能想像那刻夏經歷的噩夢,
被信任之人背叛摧殘的痛苦,遠比肉體創傷更深。
而那刻夏將這一切深埋心底,獨自承受了這麼多年。
白厄想起學生時代,那刻夏教授在講台上,
那份意氣風發、光芒萬丈的姿態。
誰又能想到,耀眼背後,竟隱藏著風霜與傷痕。
如果他能更早地,哪怕多一分敏感,多一分勇氣,
去詢問,去關心,或許就能察覺到教授的異樣。
現在一切晚了,他能擁有的只有將來——
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那刻夏分毫。
良久,那刻夏漸漸恢復堅強。
他並沒有推開他們,反而尋求慰藉般,
輕輕將自己的臉,更深地埋入萬敵的懷抱。
完全不帶情慾的擁抱,卻比任何激烈的性愛,
都更能觸及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讓他夜不能寐的噩夢,此刻竟奇蹟般地,不再那麼清晰。
「抱歉。這不該成為你們的負擔。」
那刻夏的聲音低若蚊蚋,帶著噩夢後的沙啞,
那是他第一次,向他人為自己的脆弱而道歉。
萬敵和白厄幾乎同時發出低沉的安撫聲。
「沒有什麼好抱歉的,那從來不是受害者的錯。」萬敵搖頭:「這些年,你獨自承受了太多。」
「您很勇敢,教授。」白厄語氣充滿了敬佩:「謝謝您願意告訴我們這些。」
「那麼,我們的和好就……從親吻開始吧。」
那刻夏淡淡開著玩笑,卻在視線對上的那刻被吞沒。
他看見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兩雙溫柔的瞳眸裡,被注視,被守護。
白厄幾乎是屏息地貼近,吻住那刻夏的額,
然後是他的眉毛、鼻尖,最後才碰到唇——
極輕、極緩慢地碰觸,撫慰曾被撕裂過的心。
那些吻繼續延伸,沿著喉結與鎖骨一路下探疤痕,像在書寫一部無聲的經典。
「萬敵別只是看。」那刻夏低喃:「你贊助了經費,也該……做點實際行動吧。」
「可以讓我們……注視你全身嗎?」萬敵低聲問,語氣懇求。
那刻夏沒有立刻回答。
他靜靜解開腰帶與褲扣。
纖細的腰身與窄臀暴露在Alpha目光之下時,
那刻夏幾乎能感覺到空氣中緊繃的線斷了一根——
萬敵呼吸變沉,白厄喉結滾動。
他的身形仍算挺拔,不是柔弱的那種美,
帶有一種精神被壓抑的削瘦,
雖然經歷過傷害,脊骨依然傲然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