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沒有任何氣味。我無法從信息素判斷對方情緒,所以輕忽了。他假裝成追求者,用學術交流和關懷,花了兩年逐漸讓我敞開心房。那是我第一次……嘗試去相信一個人。」
刻骨銘心的,諷刺的,無比愚蠢的。
你好愚蠢,那刻夏。
萬敵和白厄感受到那刻夏言語中那股淒涼與自嘲,
他們眉頭緊鎖,對傷害教授的人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
「不是真的追求者。他是清洗者的成員。」那刻夏眼神轉為冰冷,從骨髓散發出的敵意,讓房間的溫度都驟然下降:「反金血種的仇恨者組織。」
萬敵的身體一僵,他的金髮下,雙眸瞬間變得銳利無比。
他領教過清洗者的存在,他們仇視一切流有黃金血液的人,
是激進的種族歧視組織,手段極端而殘忍。
他沒想到,那刻夏竟然會是他們的受害者。
白厄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知道「清洗者」的可怕,也被找過很多次麻煩,
對他們作亂的行徑深惡痛絕。而那刻夏,
他無比敬慕的教授,竟然承受過如此難熬的痛苦。
那刻夏沒注意兩人的反應,只沉浸在回憶中,那是一種隨著時光流逝,苦澀到近乎麻木的平靜:「他以野外研究的名義誘騙我到荒郊,然後……進行了暴力攻擊。」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撫摸左眼皮,那裡有一道極其淺淡,幾乎看不見的疤痕。
「他重複攻擊臉和胸腹,導致肋骨五根斷裂,手掌骨折,左眼視力因此受損。幸虧有爬山鍛鍊體力的幾位懸鋒人經過,才能制伏他,將我送醫。事件發生前一週我記得,還找了白厄當助教,結果那學期的課我沒辦法出席,都在醫院進行治療。」
萬敵和白厄的呼吸幾乎同時停止。
他們無法想像,那刻夏纖細的身體,如何承受那樣嚴酷的暴行。
那刻夏偏瘦,不再是單純的體質,而是深埋於心的痛苦,缺乏食慾所造成的。
「這件事我從未對任何學生甚至同事提及。」
那刻夏微微苦笑了一下,耗盡了所有力氣:「它像一個詛咒,讓我對所有接近的意圖,都先感到極度的防備和排斥。」
他閉上眼,吐出一口氣,彷彿釋放積壓已久的汙染源:「光是回想,都會讓我食慾不振,夜不安穩。」
說完,那刻夏曾受傷的左手輕輕顫了一下。
他感覺自己像一隻失去了貝殼的寄居蟹,
將最醜陋、最脆弱的一面,完全暴露在兩位Alpha面前。
「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恢復。」
那刻夏終於開口,眼神落在遠方:「但那件事之後,我的情緒變得比較敏感。不能被壓制住太久。否則就會——因為過度恐慌而嘔吐、甚至暈厥。」
萬敵與白厄同時靠近了些,像獵犬聽見了主人呼喚。
卻又謹慎地不跨越那條無形的線。
「以後我不想再從身後被壓制。無論是手腕還是雙腿,尤其是白厄,請不要那麼用力的緊抓著我。」
那刻夏直接點名了。
「絕對不會再那麼做了。是我不對。」白厄舉手發誓。
「我也不想被操得斷掉什麼,裂開什麼。我喜歡保持乾淨,所以萬敵,不要刻意弄到我失禁,或對著臉射精。」
萬敵尷尬垂下頭,低低說:「我們以後會格外小心。你說停,我立刻停。」
「沒辦法說停的時候呢?」
「我們也停……對不起。」
那刻夏注視著Alpha,兩張帥臉既熟悉又令人心惶。
萬敵首先伸出手,曾輕易傷害跟蹤者的手,此刻帶著無比的柔情,
將那刻夏的肩膀導引向自己,讓教授貼靠在胸肌上。
萬敵的心跳聲強勁而穩定,像一道堅不可摧的盾牌,將那刻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