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殼。
但萬敵的出現,卻像一把無形的火,
點燃了身體深處,他自以為早已死去的部分。
被保護的安心感,與隨之而來的、不被控制的生理慾望。
他無法理解這一切。
他痛恨這一切。
在萬敵成為護衛後,
那刻夏的研究時間開始變得零碎而焦躁,
思緒總是不自覺地飄向窗外,飄向走廊盡頭,
飄向那個像一座沉默的碑石般,時刻存在著的萬敵。
他知道萬敵在哪裡,
他甚至能感覺到萬敵留下的信息素將他團團包圍。
當萬敵偶爾因工作離開一小段時間,
那刻夏會感到一種奇怪的空虛。
慣性被打破而產生的不適感,他自己都感到訝異。
而當萬敵再次回到教授視野,
那股莫名而強烈的、帶著濕潤感的生理反應,
又會瞬間席捲而來,讓那刻夏感到無比的難堪。
那刻夏會惱怒地想,這算什麼?
他難道真的像低等Omega一樣,
被Alpha的信息素牽著鼻子走嗎?
萬敵從不逾矩。
他從不對那刻夏說任何輕浮的話,
眼神總是維持恰到好處的禮貌。
但那刻夏知道,
萬敵十分清楚自己對旁人會造成什麼影響。
那種無意間展示的肌肉線條,
每一次俯身拾起那刻夏不慎掉落的筆時,
淡淡擦過的、帶著體溫的指尖,
甚至是萬敵在陽光下,金色髮絲反射出的灼目光輝,
都像最精準的箭矢,刺向那刻夏瞳孔深處。
有時候,萬敵會送來白厄為那刻夏準備的點心和咖啡。
他會放在那刻夏研究室的門邊,
然後發出低沉而渾厚的聲音:「教授,白厄說您忘記吃午餐了,他叫我送點心來。」
他的話語總是簡單而直接,不帶絲毫矯飾。
每當此時,那刻夏都會感到一股熱流從腳底竄起,直達臉頰。
萬敵知道當一個Alpha,
帶食物給Omega代表了什麼嗎?
金血種能輕易地感應旁人信息素的波動。
那些他極力掩飾的、因生理反應而升溫的氣味,
在萬敵的感知中無所遁形。
那刻夏痛恨這種被看穿的感覺,
卻又無法停止那些不受控制的生理反應。
他會假裝沉浸在研究中,用最敷衍的語氣應答,
拒絕與萬敵產生任何眼神交流。
但由濕潤感和勃起帶來的焦躁,卻像無數細小電流,
在他體內不斷蠢動,提醒著他那無法逃避的現實。
他曾試圖透過抑制劑來抵抗,但普通的Omega抑制劑,
對萬敵那種級別的Alpha信息素,幾乎毫無作用。
反而讓他在服藥後,感受更加劇烈。
那刻夏認為自己像一隻被困在玻璃箱中的寵物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