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程并不长，却在即将到达下一站的路被追尾，无非是小小的碰撞，却少不了一顿纠缠，沈泓息只好在司机下车和后面司机理论吵架的时候带着姜语迟下车，距离学校还有一小段路程。

他后的班级阒静无声，只剩下纸笔动响的窸窣声，像是全班都在写自己新一天的反省检讨书。

沈泓息反应过来时，姜语迟已经收好手里的袋书一只脚踏车门，她回看他，中的疑惑像是在问他这几秒钟的迟滞。

的话题谈资，最后人们也逐渐习惯了她每周五无人认领需要值日生搬动的空桌椅。

“姜语迟、贺饮川，中午下课来办公室说明迟到原因。”还是一如既往的斩钉截铁。

沈泓息看着姜语迟的侧脸，日光渐移，偏转得正好看清她脸上微簇的细小绒，薄薄的嘴微微呼翕，从侧面看去，五官明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人也一样，同以前一样不是很和他说话，却让他到一异样的陌生。

这是上学的第二天，该用什么迟到的理由比较合适呢。

“走吧。”沈泓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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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淡忘了其他漠不相关的人的缺席。

……

她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发现好像今天的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神自若地从钱包里拿公卡，车门在他们后关闭。

看着走廊那边的优等生很顺利地走教室，而自己面前的教室闭，她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傅饶站在讲台上说话。

“姜姜好可怜……听说和她一起的老师当场就去世了，一定对她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打击……苏阿姨准备让她去学校里上课了，这段时间，你就陪着她去上学好吗？”

班主任傅饶着那副熟悉的银框镜站在他们两人面前。

姜语迟拿着单词书慢慢跟在他后，他继续向前走，担心迟到又不敢太放快步调，沈泓息回看姜语迟，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接过她的包背在自己的右肩上。

她应该敲门去的，这样还不算迟到太久。但她站在门外透过方正的玻璃看见班主任那严苛得一丝不苟的侧颜，双脚就像被泥胶着无法动弹。

后来路过麻将室，才偶然得知她是重度脑震加上后遗症失语，得了不能说话的心理障碍。

还是迟到了，姜语迟站在教室门外。

“怎么了。”姜语迟闻声，肩膀微颤了一下，回看说话的人，他的声音沙哑，刚寻蒙一场声势浩大的病，烧坏了腔，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面前的门就开了。

姜语迟眨了眨睛，看着垂着兔耳朵的书包无打采地耷拉在他后，她带的教科书很多，说的话又忍在了嘴边，安静地跟在沈泓息后。

也许真的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沈泓息想，毕竟他没有亲历任何一个人死亡，无法真实理解她的受。他看了她一会，很快偏过了脸。

公在他们面前停下，车尾排气的声音悠长空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