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只有这样，洛伊娜尚有还抱有一丝对哥哥的期望。

绘忽然静了，她有很多苦楚不可言说，洛伊娜好不容易短暂逃离，她不能因为私情把她留下来，这样明媚灿烂的女孩应该还于蓬的光之下，而不是陪着她，呆在一个不知何时才释放的牢笼。

袋盖住，绘耐心陪她躲在被里：“记不记得我跟说过的那些地方，这个世界很大，你想不想要去看一遍呢？”

绘伸的手停顿在半空，忍着鼻尖的酸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安她，现在的洛伊娜完全陷了斯哥尔德综合症的境况，只有将伤害转化一刺激自己才能有活下去的动力，所以她开始迫自己接受这段畸形的关系，接受了就能粉饰太平，就不再奇怪。

“绘，你不要我了吗？”

洛伊娜哽咽着，浑蜷缩，埋在膝盖之间一字一句挤那句：“因为，他是我的哥哥。”

她轻轻替洛伊娜掉泪，着自己不去看她可怜的神，将睡裙里早已经准备好的卡递过，“我知他应该给你留了很多的钱，但是我还是想自作主张再多添一些，我们是朋友，所以不要拒绝。”

“我知他想伸手，可是最后缩回去了，在床有他留下的所有存款，离开的时候，他告诉我这辈应该是最后一面，如果以后有人欺负了我该怎么办，他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现，还是又一次把我丢了。”

这样的病情，无解，她救不了洛伊娜，只能睁睁看着她沉落。

“绘，你知吗，其实这个问题我考虑过的，可是…….”洛伊娜从床上坐起，掉角的泪，“可是我觉得好难过，我知那天晚上他没有走，他一直在我的床边守着，他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让我觉得难受，这觉真的好奇怪啊，明明我应该讨厌他的。”

“上学？”

绘跟着她起，见女孩面痛苦纠结伸手安抚起来，她知这才是洛伊娜这些天不开心的原因。

绘曾经告诉过她，她曾经的日很彩，中时期常常因为和朋友一起翘课跑游乐园而罚站，夕垂下，手里握着的冰淇淋快要化，游乐场里的空中木旋转着，她们晃着一圈又一圈迎接自由与好，笑声萦绕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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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梗住，她不能保证，这样的自由只局限于洛伊娜而不是她。

女孩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残忍地迫自己沉默，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可是绘，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洛伊娜的睛泛红，绘的心像撕扯了一瞬，如果可以，她当然也想要带洛伊娜离开，可现实不许。

“会的，一定会的。”

“你也会跟我一起去吗？”洛伊娜问。

洛伊娜将盖在脸上的被扯下，沉闷的声音顿时清明，“就像你一样吗？”

“我一直忍着没有哭，他的泪掉在我的枕边，说他觉得很难过，可是我也觉得好难受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几天我怎么也想不通，现在突然明白了一，就像你说的，他是我的哥哥啊。”

“因为她是你的哥哥，所以你才会难过，有这样一层关系存在束缚住了你，可这样的束缚你觉得开心吗？”

“我也会遇到那么多的好朋友吗？”洛伊娜小心翼翼。

话题扯开，绘继续说：“到时候你可以去喜的地方留学，去了解更多的更广阔的天地，结识更多的朋友，你们知每一风景，分享四季的颜，那样的日一定比现在有趣。”

“可是我只想要你一个朋友。”洛伊娜鼓着脸，神定，“绘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门内，是情绪崩离的两人，丝毫没注意到门外的脚步有人离开。

这张卡是绘的父亲留下财产的一分，她都存在里面了，一直都压着，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洛伊娜望着卡迟迟没有接过，她神略微失望。

“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但是人的一生中，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你不能只看到一个人的好，也许你向前走了以后会发现，其实绘也没有那么好，这个世界上很好的人很多，你还会遇见更多，不要回看，前方的风景一定更丽。”

洛伊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地一抖一抖开始泣，她忍了很久没有哭，现在全数卸下：“我知的，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走的时候我会觉得难过，那天晚上他说他后悔了，他说他是一个失格的哥哥从到尾都没有照顾到我，他说他找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要放手，如果可以下辈还能不能再重新选一次，他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他不知，其实我一直听得见，我知他哭了，他不知天亮的时候，我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