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贱婊子，也配喜欢我？

陈问霜豁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抓住她的胳膊，看着她赤裸的身体上青红交错的痕迹，那些男生们留下的痕迹，他心里有种想打人杀人的冲动。

“你是自愿的？”陈问霜的声音发着抖。

他不死心，手紧紧抓着她纤细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手指深深陷进皮肉里，手心处灼烧般滚烫。

“你弄疼我了。”白书书痛得吸气，去掰他的手。

她并不是在什么时候都会喊疼——沈深面前，她知道喊疼也没用，所以白书书都尽力忍着；但在陈问霜面前，白书书直觉他是会在意自己的疼痛的。

果然，陈问霜像是烫伤般猝然松了手，只见白书书的胳膊上已经被按出了红印。

陈问霜红着眼，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平复下来，他让视线避开她赤裸的胸脯，把衣服送到白书书手上。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好好说。”陈问霜咬着牙。

陈问霜的鸡巴也硬得发疼，但他克制住了，放完衣服就背过身去，不看白书书穿衣服。

这种文明时代男女有别的分寸和礼数，在此刻显得纯真又荒唐。

白书书接过衣服，扣上胸罩，套上校服衬衫，再穿上裤子。

“我穿好了。”白书书说道。

陈问霜这才转过身。

此时的白书书已经穿戴整齐，所有不堪的痕迹都被一身学生气的校服掩盖了，她又从婊子变回了学生。

陈问霜深吸一口气，努力心平气和地跟她讲：“白书书，你为什么勾引沈深，又为什么这么由他作贱你，是因为你喜欢他吗？”

“嗯，对，我喜欢他的。”

白书书还没忘记自己最开始接近沈深时渲染的谎言，她是打着喜欢的旗号去接近沈深的。

既然要撒谎，就要圆满，要一致。

沈深的眼眶又红了几分，语气带了几分急躁和严厉：“你怎么会喜欢他这种人？他那样做是不对，你没意识到他对你造成的伤害吗？他是在侮辱你，在作贱你，他们都是在侮辱你，这是犯罪，是该判刑的……”

世上怎么会有陈问霜这样的人呢？

是怎样干净的成长环境，怎样的温室里养出的小树苗，才会满口都是正义和公道？才会相信铁网恢恢真能把沈家公子抓进监狱？白书书甚至开始嫉妒他了。

“我自己乐意。这位陈同学，我还有事，谢谢你借我的笔记。”她打断了他的抒情，错身，走到自己座位上收拾好书包，离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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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书脚下的步子在楼梯口顿住了。

一道冷峻的身影懒懒地靠在楼梯口，竟是沈深。

沈深瞥了她一眼，喜怒难辨：“我让你六点半在校门口等着，现在已经六点三十五了。”

“对不起，对不起。”白书书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