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舔得很深。
这个认知让得体了小半辈子的法师大脑一片空白。他僵在那,大约三十秒没做出任何反应,直到那条舌头刁钻地压上腺体。快感伴随不可置信的羞耻同时炸开,雷劈一样激烈,他听见自己几乎是哀嚎了一声,有那么一瞬间,盖尔觉得他灵魂出窍了,正浑浑噩噩地飘在低空,看着自己被刺激得全身泛粉,连眼下的法球纹都要发出光来——然后快感马上又把他拽进了身体,拽回这极乐的地狱。恍惚中他以为自己正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挣扎,但实际上龙裔的舌头如标本钉般从体内把他楔住了,他从头到尾都没做出任何反抗。在那甜美到可怖的几分钟里,盖尔只是抽搐着倒在床上,夹紧双腿,发出混乱的喊叫。
龙裔其实被他的反应惊到了。它立刻就想撤出来,但肠道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地绞紧了它。犹豫中它又去摸盖尔的下身,发现那里硬得彻底,正颤巍巍地吐出体液。于是它推断盖尔只是太爽了,便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同时贴心地撸动那根阴茎。果然没过一会,法师就死死掐住它的手,浑身发抖地射了,呻吟里带着哭腔。龙裔满意地收回舌头,在他屁股上亲了一口,随即松开了固定体位的胳膊。
盖尔力气全无地在床上软倒。现在他除了还在喘气、偶尔眨眼、身上发烫,跟死了也差不多,连龙裔舔他身上的体液都没什么反应。直到它清理到龟头,法师才哆嗦了一下,很虚弱地按住了它的脑袋。龙裔听话地停住了,它马上爬回盖尔的上半身,尾巴摇动,像宠物关切主人般关切地看着他。盖尔泪眼朦胧,以一个非常缓慢的速度用双手捂住了脸。在龙裔说任何话之前,他闷闷的声音就从掌下传来:“……求你了,先什么都别说。”
“我没事,”几秒后他又说。“除了一些精神冲击之外。实际上,单纯就生理体验而言,我……嗯。非常令我印象深刻,亲爱的。”
他的嗓子完全哑了。龙裔乖顺地沉默着,不知道从哪拿了瓶水出来,用瓶口轻轻蹭了蹭法师的手背。盖尔痛苦地意识到自己确实很渴,只好放弃装死,慢慢坐起来,一口气喝了小半瓶。龙裔搂着他,在他身后保持了绝对的安静。这是它的优点,盖尔明确表达过的需求它会不打折扣地满足;但相应的,如果让它自行发挥,那龙裔就可能会干出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比如那些恶趣味,比如毫无预警地突然舔……呃,这应该也算一种恶趣味?
盖尔又想捂脸了。这回是因为懊恼:他开始觉得自己不应该反应这么大。连法球和夺心魔蝌蚪的进入他都受得了,被爱人的舌头进入怎么了?而且考虑到龙裔对舔他的狂热喜好,他本该意识到这种可能——何况他还大言不惭地放了话,让它“做你想做的一切”!
天呐。你是不是又搞砸了,盖尔?他用力捏着水瓶,直到龙裔的掌心轻轻包住他的手背。不管怎样你都得面对现状,法球的事教会了他这点,盖尔深吸口气,忐忑不安地转身:他白色的爱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脖子上有几片鳞微微乍起,看上去竟然也很紧张,活像那种会炸毛的小动物。
你还好吗?
柔软的情绪波动从颅内传来,它搂住他的肩膀,轻吻他的额头——不说话不等于不能用蝌蚪交流,术士一向思路灵活。盖尔不由自主地笑了,他还习惯性地皱着眉,但神态松弛了下来:爱人并没有因为他没完全遵守承诺而不满,显然,它更在意他的感受。温情盖过了尴尬,他安抚性地吻了吻龙裔颈侧半立的鳞片,随即换了个姿势,把自己正面埋进它怀里。那个非凡的器官贴上了他的小腹,被人类的体温激得一跳,显得更加精神抖擞。他仰头看它,龙裔鼻翼翕动,看上去很想说点什么,但碍于法师的禁令,只能舔舔他的耳朵和下颌表达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