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龙裔没动。
它缓缓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爱人的鼻尖,看他湿润的睫毛颤抖,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地滚动。时间似乎变慢了。在这个它即将彻底拥有盖尔的时刻,所有感知都变得敏锐万分。他的气味、体温、触感和面容,他的羞赧和热情,他的信赖和爱……它深深吸气,让名为“盖尔”的一切元素将自己完全包围……几乎完全。
还差最后一步。
“盖尔,”于是龙裔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无比依恋,无比虔诚。“盖尔。”
一如既往地,独属于它的神明闻声回应。他睁开眼,那双明亮的、深情的深色瞳仁,永远那么令人心醉神迷,正把它的身影纳入其中。在他的目光里,无名漂泊的异类有了归宿。
“你是我的一切。”它轻声说,“看着我吧,盖尔,让我属于你。”
龙裔挺腰,不快但一插到底。盖尔张开嘴,他想尖叫,但叫不出来:龙裔的阴茎覆满细鳞,上面遍布着凸起,强烈的刺激感直接叫他哽住了。他亲手摸过这惊人的造物,但体内和手指的触感显然是两回事,心理准备和实际体验也是。即使被润滑裹住,鳞片对脆弱的黏膜而言也很坚硬,他甚至感觉操进来的不是肉体,而是某种……某种性玩具。龙裔动作不快,盖尔能清楚地感到阴茎是如何进入自己的,那些细密的凸起破开括约肌,滑入肠道,其中几处刚好碾过前列腺。一时间法师只顾着喘气,连让龙裔等一下都忘了——于是对方只停了两秒,如愿以偿地捕捉到了他被操懵的表情,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动腰。
这下盖尔叫出来了。
他有点接不上气,刚“啊”了两声就咬住嘴唇,呻吟变成含混的呜咽。但那鼻音又软又黏,尾音被操得变调,钩子一样挠人,听上去反倒更色情了。龙裔满足地叹息,法师里面又软又热,紧紧裹着它的阴茎,还十分敏感,每一次抽插都能唤起内壁的抽搐,在爱人的环绕中,它觉得自己的存在正前所未有地鲜明,欲望也前所未有地膨胀。龙裔压抑着冲动,有意识地变换节奏。面对面做的优点就在这里:它更容易看出盖尔喜欢被照顾哪儿、用哪种方式。
没费什么功夫龙裔就找到了正解。它开始换着花样刺激那里,很快盖尔就哆嗦起来,他仰起脸,无意识地皱眉,伸手下去撸动自己。法师习惯于神交,和人的现实交流又太少,不知道肉体的快感竟能达到这种程度,如此直白、强烈,涨潮般不容抗拒。他本以为自己第一次做这个要吃点苦头,但龙裔实在了解他,他的身体又比自己以为得还要敏感。那条阴茎在肠道里滑动,越来越快,操得又猛又准,他动弹不得,几乎喘不上气,感觉灵魂都要被那些凸起刮走——直到龙裔突兀地停了下来。
盖尔从脸到脖子都潮红一片。他满眼迷蒙地看着它,很疑惑地嗯了一声,看着有点可怜。他还咬着嘴唇,龙裔怕他咬破了皮,摸着他的唇角哄他张嘴。法师听话地照做了,但误解了它的意思:他主动舔了舔它的指尖,而后含了进去,开始吮吸。
龙裔倒吸一口冷气。它竭力平复着咬他一口的欲望,警告自己盖尔现在赤身裸体,没有卷轴也没有法术位,万一下嘴没控制住……对血腥后果的幻想让它立刻冷静下来。龙裔心怀歉意地亲了亲他的脸,把手指缓缓抽出,用润滑的指尖揉了揉他的乳头,随即向下伸去,帮他放松那几条刚经受了考验的韧带和肌肉。盖尔哼哼了两声,一被平放在床上,他才感到腿酸,腰也不是很舒服。
“我们第一次这样做,你也没特意锻练过柔韧性,那个姿势最好不要太久,”他听着它低声解释,“尽管我非常想一直看着你的脸,但更不想你明天被迫留在营地休息。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很有说服力,”没有了迫人的快感,法师很快找回了理智。“但我觉得,呃,你主要是不想我太早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