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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妈妈(无H)(2/2)

她仍然持,说自己就是想试试。“你也告诉我,只要足够努力,就没什么不到的。”

“我不觉得。”她觉得妈妈也并非是“父亲”的转版,如果说父亲的教是“你不应该怎样”,母亲的教会是“如果你这么,那你就能够获得什么,以及如果你没有这么,那你失去的一切都要由你自己负责”。

妹妹的脸颊鼓起来,说:“好吧,那我持一下。”妹妹一直都很听话,是个乖孩。有时候她担心妹妹太乖了,有笨,所以格外照顾妹妹。这个功能几乎成了定义“姚银朱”的一分。

“不行。”但是妈妈一回绝,“你在学跆拳,你兼顾不了两。你的能力有限,只能一次一件事。况且,你没有天赋的,学了也不会有结果。”

所以她格外努力,努力了就有奖励。

“但是,”朋友烟,在大上的笔记中画素描,画的可能是她们对面的街景,“‘父亲是专制的王,母亲是好意的傻’,没有了父亲的母亲,会变成父权的转代言人吗?”

“唔,但你很擅长啊,你可能不喜钢琴,但是钢琴喜你呢。”不像她,钢琴不喜她,音乐也不喜她。

妹妹六岁时,她们搬家了,搬去了一个更大的房,妈妈的生意风生起。

她的脑海中浮现闲暇时,妈妈总在着扫除的背影,那最接近“寻常母亲”的一面。“人要保持净整洁。”这几乎是妈妈会说的唯一的教条。“把不需要的东西扔掉,把难看的,七八糟的收拾好。”就像她们的生活一直在被某个东西监视。小时候,她认为是那尊观音像,那红的蜡烛与夜的火光,看起来并不慈祥,会引起她的恐惧,让她想要臣服。

妹妹七岁那年,家里客厅空着的分多了一台三角钢琴,一个着窄框镜,看起来不友善的女老师会在每个傍晚过来,教妹妹弹钢琴。《致丽丝》,到《野蜂飞舞》。妹妹常常边练边哭,手被教鞭得通红,来找她要安(因为去妈妈那里不会得到安)。她就对着妹妹的手气,想起偶尔听见老师和妈妈的谈话:“她很有天赋。”所以她说:“青青,只要足够努力,就没什么不到的。”

因为毕竟是妈妈的。没有什么复杂的理由。妈妈毕竟也是她的,以一或许不正确的方式,以清扫掉她多余的分,为她选择人生的形态的方式。她完全相信这。她知妈妈也不想要自己的人生,不是为了让孩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这通常是父亲会对孩有的想法——而是为了让孩变得和自己完全不一样,不要经历她经历的苦,不要犯她犯过的错。大概两都是错的,但她找不到第三方法,所以算了,就这么着吧。毕竟现在,她拥有完的生活,令大多数人都艳羡不已。

“那绝对是一服从测试。”很多年后,她的好友在互诉衷时告诉她,“还有阿姨的洁癖导致你也很洁癖,哦不对,都有迫症了我说真的。”

然后呢?妈妈总是对的,她很难兼顾好学习和两个兴趣班,同时在三方面拿优秀的结果。她用自己当实验品,证实了这一。所以她放弃了钢琴,之后也更听话了一,妈妈给的每个建议都照,每次批评都反思。(“你的那个朋友,品行是不是不太好?”所以她清除掉一些朋友;“才96分,你可以更好的。”“怎么145呢,是不是松懈了?”所以她彻夜学习。“如果更外向一,多微笑,才好在社会上立足。”所以她多微笑。)

“可是我不喜弹钢琴!”

即便后来她不住在妈妈的房里了,被监视的觉也没有减轻,以及保持完烈愿望,确认是否行驶在正确轨上的恐慌。“超我凌驾一切的表现。”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和那个朋友聊天,聊着聊着开始转向自我剖析,“大他者的凝视。”

成年生活后回看,这些建议确实令她获得了成功的人生。

“啊,也可以这么说吧。”

但她不喜妈妈的地方也有,没错,一个冷静、独立、可靠的人,有时候是冷酷。六岁时,她想学钢琴,当时她刚上小学,学校门的那条街上有个琴行,每次路过都传的乐声。《致丽丝》。她被那妙的旋律引住了。旋律的本质是数字差,以一定规律排列的音符能够传递情,就像将像素排列成图像,存盘,然后在电视上播放。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看得见听得着的情



“说人话吧,”那个朋友抗议,“因为你害怕自己变得不完,变成了需要清扫的垃圾,也被母亲扫掉。”

另一方面,对情绪的理分析通常会起到反效果。她并不能从中获益,甚至也得不到什么,她知自己的家如何运行,知其中的权力结构,然后,就只是这样了。她了小小的反抗,大学时期,到鬼混,把自己变成母亲中的“垃圾”,对她坦言“你就算把我清除掉我也无所畏惧”,最后还是在波折中回到“正轨”,让自己变得再度整洁。

妈妈看着她:“好,你要试试,那你就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卷,我们什么都要到最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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