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声捋平又揉皱。他们的交合处泛着水光,水声啧啧;笛飞声的胯撞向他,啪啪作响。竹子编成的床不断发出吱吱呀呀的动静。李莲花承受不了这般难堪,闭起眼睛当鸵鸟。他有些庆幸笛飞声把他绑了起来,就好像他可以把所有错误都推给笛飞声。哪怕他的身体正极尽谄媚地讨取笛飞声的浓精,也可以被原谅。
李莲花快散架,精神头却越来越高涨,那股如潮水般汹涌的冲动又来了,他不知道笛飞声会不会允许他释放。就连揣测这个问题都让他心口砰砰直跳。他们的身体变得同步,笛飞声也想射了,但他射精时,想看着李莲花的脸。
说做就做,笛飞声都不把自己的东西退出来,直接抱起李莲花的腰,就是个彻底的翻转。他力气大着,能随心意把玩李莲花。李莲花可是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笛飞声掏出来又塞回去,一阵眩晕中,他曲起腿,好像丢了什么。
李莲花现在的脸可真难看,涕泗横流,是自己把他搞成那样的。笛飞声心疼地拍拍他的腰,精关一松,把第二股热浆也倒进去。他没忘李莲花还未释放,把腰带解下来。可是李莲花的东西软软的,就是刮搔马眼也没什么东西出来。相反,一滩清色粘液从股间流出来,与笛飞声的精液并不交融。笛飞声不是很懂,但猜测李莲花应该舒服过了,为他松绑后便躺到他身边。
李莲花转转僵硬的手腕,环住笛飞声的脖子。他事后累得不行,只想在笛飞声怀里好好歇歇。笛飞声倒变得健谈起来。
“试得怎么样?”
他第一次做这些。翻云覆雨的时候畅快,现在想起来体贴两个字怎么写了。
“挺好。”
李莲花已得了教训,对笛飞声万不可逞口舌之快,便老老实实地说。
“我带你去洗洗。”
李莲花那么爱干净的人,应该是不愿意夹着他的东西过一晚上的。
“不要。”
李莲花动一根手指都觉得麻烦,断然拒绝。
“雨已经停了。”
笛飞声揉着李莲花的脑袋哄道。
李莲花明明记得不久前外头还瓢泼大雨,闷雷滚滚,四周逸散着潮湿的气味。他凝神去感受,此时确实只有笛飞声与他二人的心跳声。他们二人抱在一起暖洋洋的,而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止歇。
昨天笛飞声好说歹说把李莲花拖起来洗了个澡,两人晚上睡了个分外干爽的美觉。今晨笛飞声醒时身边照样没有李莲花,有些可惜,本以为李莲花会愿意再温存温存。他披上外衣,见小炉上温着一壶酒。接着向外走,在雨后格外清新的空气中,他看到李莲花在不远处的湖心岛上练剑。
……
笛飞声按了按眼睛。
没看错,确实是李莲花在练剑。
他望着那翩翩白衣剑客有些不敢靠近,唯恐自己会打破什么。沉默地站立片刻,才提着刀和酒,也往湖心岛那边去。靠得近了,能看到李莲花的手腕和脚踝还有他们荒唐过的痕迹。然而李莲花那晚的涳濛春色已不见,周身冷冰冰的,就像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