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捂着自己的脖子,眼泪还是忍不住大滴大滴地掉下来说我还以为死了就不会死呢,没想到还是好痛啊哥哥。
我知道他的这声哥哥叫的不是苏全忠,叫的是崇应彪。我的不孝狠毒弟弟没有成为崇应鸾的弟弟,而是成为了苏全孝的哥哥,多么荒谬的事。不过在这疯狂的世界里这点人间的事情居然显得有些温馨,起码比崇应彪碎尸我的时候把我的头骨揭下来认真翻了翻,嘲讽说“看着也没什么离奇的地方啊,怎么我们同时出生你就成为了我的哥哥呢,哥哥?”这件事喊得真诚多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崇应彪说。
苏全孝在被杀的那一瞬间射精了,浓成泡的精液在他们的交合处随着苏全孝的阴茎一起掉了出来。崇应彪伸手去拿开苏全孝捂脖子的手,让他别再哭了,仔细看看,伤口在愈合。
苏全孝听他的话松开手,怔怔地看着脖子上快速愈合的伤口,一脸的不可置信。崇应彪刚刚被长发遮盖的看不清神情的脸也抬起头癫狂地大笑,他说这里可是我的世界,我不想让你死你就不会死。
“你不会再死了,苏全孝。”崇应彪鬼魅一般渗人的血腥面孔在透过层层叠叠的长发中慢慢浮现,像是黄泉中爬出的恶鬼,他附身含住苏全孝的致命的伤口,很快这道如蚯蚓一样恶心狰狞的伤痕变得消失无踪了,只剩下苏全孝光滑白皙的皮肤。
苏全孝已经完全不明白眼前的状况了,他的大脑一片混乱:“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彪子哥,你……发生了什么?”
崇应彪从他的胯骨上站了起来,苏全孝射进他体内代表生殖和孕育的精液从他身上掉了下来,仿佛剥离掉他体内关于苏全孝的某个部分,此刻的崇应彪凶悍又强壮,一改他以往在夜晚任人鱼肉的不甘愤恨孱弱,他就这么威猛、令人恐惧地站在这里,像炼狱里杀出来的战神。
崇应彪说这次我能保住你了,他甚至抬手向我指过来,问苏全孝:“你想杀掉他么?”
还不等苏全孝回答,崇应彪就向我走了过来。这个夜晚的他和过去所有夜晚的他都不一样,他简直像白天一样强大。他轻松就夺走我手中的剑,把我踩在地上,利落地沿着我划伤苏全孝的位置割下我的头颅,我感受到一股毁天灭地的剧痛,然后我的头就被崇应彪单手拎着头发提了起来,我啊啊地发出惨叫,崇应彪把我甩在苏全孝面前,跟苏全孝说你想杀谁都可以。
什么,苏全孝还是无法理解这一切,他问彪子哥你怎么把他杀了,那你刚刚……
我滚在地上的头嗬嗬地发出惨叫,苏全孝被我吓了一跳,他根本搞不明白我怎么还没死,但我真的快痛死了,偏偏我还不能死。
所以我对苏全孝大喊:“你看明白了吗,我们都死不了的,这里就是崇应彪为我们制造的地狱!”
刚刚你是故意的吗,彪子哥?
苏全孝问出来,他看崇应彪的眼神明显带有恐惧。
崇应彪说不,我确实不能反抗他们,崇应鸾他们几个都是伤过我的人,在夜里我打不过他们。
但他扭曲着面容着张狂地说,但我不能和我不想是两回事,我不想你死,苏全孝,这些年辛苦你了,在这里你就不会再收到伤害了,我会保护你的。
他说话颠三倒四,苏全孝完全不明所以,我听到崇应彪说的“我会保护你的”就忍不住抽搐地笑起来,我说崇应彪你别再骗他了,连我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