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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个妹妹认得值?”
“知道值还不少气我点儿,天天噎我,”宁昭同没好气地笑看他一眼,往旁边示意了一下,“韩非,念念的父亲,当日见过一面,或许没认真看。”
傅东君当即神情一肃,行了这辈子最端正的一个拜礼:“久仰先生大名。”
韩非略略颔首,回了一礼:“兄长言重。”又听他唤的是先生,不由问她:“是师门兄长?”
“是,所以该拜你,”她眉眼带笑,“受着吧,能见着你又不让他拜,回头能难受得要给你磕头。”
聂郁轻笑一声。
韩非觉出一些端倪,看向傅东君,只觉奇妙。
同同的师门兄长……那个世界的读书人。
傅东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也不至于……我很喜欢您的文章。”
“承蒙错爱,”韩非神情温和了一些,“那改日要向兄长讨教了。”
“不敢不敢,”傅东君坐直了一点,给他介绍姜疏横,“这位是我的爱人,姓姜。”
“姜先生,”韩非颔首,“姜氏多美人,果然是好人才。”
姜疏横拱了拱手,很生疏地说了一句“过奖”。
宁昭同笑了一会儿,又给念念介绍陈承平和聂郁。念念一一问好,面上不见端倪,想来自昨日起流言便沸反盈天了,孩子早有准备。
觅觅从陈承平怀里探头:“阿兄,两位父君都是很有趣的人,对觅觅也很好。”
见到幼妹,念念神情温和了一些:“父君再亲善,觅觅也不该这样粘着,成何体统。”
“阿兄,你小小年纪怎么跟他们一样,就知道管我。”觅觅不满。
“就该管,我看管少了,”宁昭同横她一眼,“赶紧出来!”
“哎,没事儿啊,”陈承平把觅觅抱紧,“好不容易孩子乐意亲近我,干嘛不让。”
她轻笑:“那你抱着吧,晚点就知道烦了。”
“没事儿,能有多麻烦。”
觅觅点头:“没事儿,我不乖他会揍我的。”
“……”陈承平看着怀里的小人,“我什么时候说要揍你了,别造谣啊,一会儿在你阿爷面前说不清了都。”
韩璟笑一声:“恃宠而骄,是该教训教训。”
“……阿爷!”觅觅不满地嚷,“你再这样我要跑了!”
“好,同我跑到北地,罚你日日练剑骑马,”韩璟完全不怵,甚至语带诱惑,“怎么样,想不想去?”
“才不要,”觅觅把头埋进陈承平怀里,“阿爷坏,就知道骗小孩子。”
众人发出轻笑。
“你腾出手多管管她,”宁昭同看着聂郁说,又笑,“今天的发型不错,师兄做的?”
聂郁含笑点头。
“那当然!”傅东君一脸骄傲,“好看吧?”
“很好看,有点日系的感觉,留点胡子就更像了,”她打量两眼,又弯了眼睛,“要脱离群众了哦上校。”
聂郁摸了摸自己的刘海儿:“回去就剪。”
“哎,开玩笑的,挺好看的,”她撑着下巴,看着特别没架子,“不过要剪也行,短发精神。我也想剪。”
傅东君咦了一声:“你剪短发不吓死他们。”
“不至于,我经常剪短发,也就这两年留了把长的,”她笑,“剃个寸头,给他们来个刺激的。”
傅东君还想说什么,旁边姜疏横却提醒了一句:“来了。”
来了?
他看向门口,见到一杆劲俊瘦骨。
这、这便是国师么?
那人瘦得有些伶仃之感,脸上戴着面具,披着一件纯黑的宽大袍子,越发衬得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惊人。
上座的韩非也是白的,却不是这种近乎透明的单薄白色,若恍然乍见,都要怀疑他是否是真人了。
他缓缓走过来,袍袂如流云翻卷,合手一礼:“陛下,臣来迟。”
没有问候其他人。
他作为国师,自然也不必向其他人行礼。
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