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家千恩万谢一番。

坏了，合约上好像没写截止日期，他要是到时候不认账怎么办？别让他坑了我。

一想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

除了那个医生，我没收获到什么有用的，对这些人的连珠炮问题也无力解答，脆把通知栏锁了，不见心不烦。

我真是想太多，净是些没影的事。人家合约上都写着呢，甲方乙方，白纸黑字。等我把钱还给他，我俩两不相，也不到谈恋那份上。

灰西装说：“你们俩现在僵着呢？还是有展？要我说，他事不懂，你可不一样，就算再怎么难，可能不大，也得试试。我过那么多手术，奇迹发生过不少。生死都只在一念间，何况你们俩还都健健康康活着呢。”

打什么哑谜呢？我看见我哥的神都不对了，呆呆盯着指尖的香烟不说话。

我不乐意了。拍拍车门，让他们两个人都看过来。

我哥一直和那个灰西装说话，我就盯着我哥看。

说起来，我哥长得也不错。当然没我好看，但最少鼻是鼻，睛是睛，比那个灰西装好看，也比我边这俩陌生年轻人好看。和他谈恋，最少颜值不亏。

怎么还不走？

“哟，这么凶。”灰西装笑着看我。

看来今晚的慈善晚会还有名气的。

“那我就带他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我哥掐灭烟，和灰西装别。

灰西装努努嘴，说：“你和这小的事呗。”

我没和多少同学提到过家里的事，他们也一直以为我就是个平平无奇小康家，今天见到我发微博，一个个都和见了鬼一样跑过来问我从哪里找到门路买到票的。

大家纷纷找地方落座。我和我哥这一桌全是年轻人，大家关系好，也不怎么讲究座次，一来二去就把我和我哥分开了。我两边都是不认识的青年人，我哥则挨着那个灰西装医生坐下了。

晚宴全程我都心不在焉的，饭不好吃，饮料只有香槟，我不喜喝酒，只能闲着无聊刷手机拍视频发微博。

我和我哥两个人加起来年纪半百了，路上还能什么事嘛。我看来这个人就是有闲事，这也关心那也关心，我懒得和他计较，睛一闭靠着车窗睡了。

我真服了，怎么哪里都有我的影啊。灰西装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和我哥聊一整个晚会不说，还把主意打到我上了。

“怎么办？”我听见灰西装问我哥。

等晚宴结束，我哥准备把我带走的时候，我站着打晃，走都走不稳。

灰西装和我哥一起把我扶会所，放到车上。

外面灯光昏暗，光朦朦胧胧透过车窗，打在我们两个人上。我哥正着镜看平板，见我醒了，淡淡：“疼吗？”

我努力调整好和咙的状态，费劲吐两个字：“回……家。”

灰西装笑的没我哥那么放松，他有担心地看了看我俩，和我哥说：“到家给我发信息啊。“

这时，全场关灯，场地中央打下一束光来，晚宴开始了。

我哥说：“什么怎么办？”

再睁的时候，我正躺在我哥的大上。

我自知现在说不清话，就狠狠盯着他的脸，把他盯退了半步。

我慢慢坐起来，说：“还行。”

我惦记着回去要好好和他商讨一下合约内容，惦记着我妈的事，更加茶不思饭不想，胡往嘴里了东西，一个没留神，喝了不少洋酒。

两个人都笑了。笑。

我哥也跟着看了我一，嘴里的香烟明明灭灭。过了良久，他吐一烟雾来，叹气：“还能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