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抚过尚未痊愈的私处。孟纯彦试着放松自己,然而,尽管清楚地知道对方毫无亵玩之意,他还是控制不住那股由内而外的恶寒,抖得如风中落叶。殷广祺明白仲徽的苦楚,尽可能快速地处理好一切,转身净了手,替他盖严锦被,又拿出两粒丸药递到他嘴边,解释道:“你脾胃受损太重,吃不下汤药,含着丸药也是有效的。若是嫌苦,还有冰糖。”
孟纯彦噙着那两丸药,也没抱怨苦,只是抿了抿双唇,轻声道:“谢谢。”
“你我之间若用得着‘谢’字,便是生分了。”殷广祺眼角微弯,话音中也带着笑意。“累了就睡会儿,我守着你。”
“你也歇一觉吧,身子向来不好,还这么……”
“别操心啦,我好着呢。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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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养了五六日,孟纯彦终于不再整日昏睡,低烧也退了,神志逐渐恢复清明,话却更少。殷广祺对外称自己抱恙,除了常朝根本不露面,奏折一概递到宣室殿,由太医转呈。所幸他本就有多病的名声,早中晚药吊子不断,加之常年面色如雪,大臣们也没起疑,见到朝中事务从不耽误,还要象征性地赞几句勤政,恳请保重圣躬云云。如此,殷广祺便能时常在孟纯彦身边照顾,事事都亲自经手,十万分的仔细,生怕给心尖上的人再添苦楚。
譬如那私密处伤得凄惨,便溺都成问题,每日还需换七八次药。孟纯彦身体虚弱乏力,眼睛也不方便,殷广祺就抱着他用夜壶,眼睁睁看着污秽和血流,艳红一片。孟纯彦不肯痛吟出声,咬牙强忍,好几次都抓破了锦被,殷广祺实在看不下去,又怕贸然出言更伤对方自尊,只能默默替他清理干净,再拿极细的钝头银簪裹了棉絮,蘸着温和滋润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伤处。后庭内外都是细微的裂口,若错了半点力道便会流血,臀缝和会阴更是不知被什么东西蹂躏过,深深浅浅的红痕交错重叠,一团糊涂。殷广祺从不打听这些伤是怎么弄的,仅凭上药时感受到的颤抖,便足以知晓对方心中的千疮百孔。每逢这时,孟纯彦总是安静地伏卧着,痛也不吭声,殷广祺便强撑着笑意,扯两句闲话来分散对方精神,能缓解一毫算一毫。
又譬如孟纯彦夜里容易梦魇,却也不吵不嚷,往往是一觉醒来,下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殷广祺看在眼里,疼在心坎上,恨不能替他承受,便每晚守在病榻旁,睁眼熬到后半夜,看着对方睡安稳了,才胡乱困一觉,洗把脸便去换衣冠上早朝。孟纯彦眼睛虽看不见,心里却明镜似的,知道他这样熬身体受不了,明里暗里赶他去睡。殷广祺晓得对方的心思,便借了这个由头,逗引他多说几句话。二人这般过了几个来回后,孟纯彦也知道殷广祺压根不打算改,只是存心逗自己,便缄口不言。傍晚,孟纯彦早早就寝,殷广祺见他睡得颇为安稳,便取过奏折来瞧。待到残灯如豆,他终于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预备趴在床沿囫囵一觉,却见孟纯彦忽地睁开眼,无神的黑眸正对着自己的方向,轻声开口:“床榻挺宽敞的,足够两个人躺,你那样委屈作甚?”
“仲徽,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又梦魇了……”
“我没事。”孟纯彦温和地打断他,憔悴的病容上露出一点难得的笑意。“其实……若有你同衾,我心里更踏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