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句话，一新意也没有。

先生们用他的时候，不会记得他叫什么，甚至不会看他的脸，不会跟他说话。

言看着人的动作，不知为什么有些愤怒，他把手里的牵引链拽了一下，把这只低着的小狗给拽走：“我要带他去找调教师，先走了。”

27有了一个小偶像。

27跟在他后，歪着，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看见27盯着自己的脸不放，一副困惑之极，想说什么却不敢说的样。

27趴在客人的脚边，等着前面那个隶被先生完自己能上，满脑想的都是，该怎么像那个叫言的男一样讨人喜。

“不过27太笨了，很多时候先生都不喜。”27的情绪有些激动，他今天似乎受到了某震撼：“如果27没那么笨，学好一，是不是也会有先生跟27说下次还来。”

言不知他是在述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能看来言气质冷清，因此行了笨拙的模仿，只不过东施效颦在第一天就惨遭打击，他站起来想要学言一样孤傲的少说话，就被发现他站立的调教师打了个半死不活。

27显得很吃惊：“还有别的先生来找你？”

“先生从来不会来找27.”27的话比言想象的还多：“都是27去找先生玩。”

客人脸上了明显的烦躁，他轻轻把27往外踢了一脚：“言，你跟我走，我下个月还来拍你。”

实习生哦了一声，拽着27往里走。

来到MB区域的客人大多嫌弃这些公用的隶，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没有理他，还是想跟言说话：“言，我刚到了两瓶最好的红酒，你跟我去喝一杯，怎么样？”

然后他就听见27发“啊——”对轻微声音，像是见到了什么偶像人。言也很好奇，这个隶话不会说几句，一个啊却能表达八意思。

“先生要玩隶吗？”

“怎么了？”他不太想看到27瑟缩的样，还是问了这句.

但从语气里，他似乎听到了一怪异的自我鼓励。

27问的却让他意外：“刚刚先生喊你去陪他，你为什么不去啊？”

言没有说话，27却没把对方的沉默当成排斥，继续往他边蹭了几厘米：“先生想去玩吗？”

I当月已经完成，没有什么陪人的兴致，寒暄了几句就想走开，然后看见原本安静跪着的27往人脚边蹭了一儿。

27希望事情能有所改变。

他第一次见到穿衣服的隶——虽然是叫男，但在27的分类里，这个大概属于发光的S级隶。也第一次见到客人会客客气气的邀请一个隶去玩，第一次听说隶后会被客人排着队等待。

他很少有对客人这样仓促的时候。

言不知该怎么否认，只能：“嗯。”

言站在那里，看见27的影不见，才转返回。

他抛下一句话，迅速的离开。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的愚蠢，本来这么笨就不该自作主张，他只期待下次还能见到他的小偶像，然后请教一下。

改变，需要一突破常规的勇气，而27在这方面的勇气和力惊人的好。

言终于带27走到了香槟区的门，门实习生看见言还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从他手上接过牵引链的时候，像习惯一样踹了27一脚：“你他妈怎么每天没事找事。”

这天是他的“假期”，照例请求调教师把他放在一个人多的地

疼倒是其次，先生们讨厌才是最重要的。27从悬梁上放下来之后，看着调教师远去的脚步，觉得上的鞭还不够疼，又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客人终于忍不住声：“这是谁？”

“一个隶。”言说了等于没说。

“……”言不知27的思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只是回答：“不需要他来找。”

“不想去。”言言简意赅，就听见27带着无比艳羡的语气开：“你跟他走了，他下个月还来找你，这不好吗？”

他终于到上场，被先生们招手叫过去，分开让人时，还在想这件事情。

在言受到的“教育”里，这话是最失败的开场白之一。

“先生，隶叫27.”他在人群散场后轻声开，声音淹没在脚步和喧闹声里，像石沉大海。

27耷拉着脑袋，肋骨旁边起了一块青紫，言看见了，简单的叮嘱了一句：“他是被一个客人带过去的。”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