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时走什么神？”季寒城冷冷地问，“这鞭不算。”

“今天不用侍寝，自己回房睡觉。”季寒城把鞭一丢。这是和江凛说好的，他确实得好好歇一晚上。

季寒城地呼了一下，似乎是在心底压着火。声音冷沉沉地问：“为什么打你？”

保持一个姿势举着手臂长跪实际上是一件非常消耗力的事。酸痛从手臂为圆心，慢慢蔓延到全。受力的膝盖虽然换了几次重心，很大一片仍旧疼到麻木。带着腰背都是一片酸痛。汗顺着鼻尖往下滴，有汗了睛，有疼。

比清晨打得痛得多，这小崽在发火。

江凛没抬，随着声音的方向叩首应了声是，撑着爬起，上回血的一瞬间痛楚又让他踉跄了一下。

集中心思挨打，脑袋里那些沉沉木木的情绪倒慢慢散了。

疼是比别人打的疼，倒确实比挨别人打舒心。

下。”

江凛低应了声，俯下，手足并用往大厅中间爬。跪太久了，爬过去稍微轻松些，但压了太久血脉不通的双回血也疼得厉害。他目前心情实在不好，什么也不大愿意想。爬就爬过去，挨完打睡觉，睡醒了吃早饭…大概就好了。

“…是，谢谢少主。”江凛吐了一气，庆幸没从第一鞭开始重打，倒忽然有知季寒城在发什么火了。——他方才确实没集中神。

“…江凛为罪，应受责罚。”江凛懒得多想，直接把理论上的标准答案背了。

“…十四，谢少主。”

这一下疼得锐利，江凛整个人一哆嗦，好容易撑住了没动，才低低吐一气。“一，谢少主。”

啪地一声，狠狠的一鞭在他背上。

“起什么，爬着过去。”季寒城的声音添了几分不耐。

“十五，谢少主。”

…算了，都过去了，人都走了那么久了。

他这几天就没什么机会回自己的屋，此刻也就随便堆着些刚刚买来的日用品。他简单去浴室冲了个澡，了条内自己给背上的鞭伤上药。

时钟缓缓走到九，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他手上一轻，鞭被接了过去。

其实他只了一份没有烧糊的鱼。她忘记了，其实他还一也没吃过。

啪啪几鞭过去，又痛又重。又是一鞭，压着清晨的一鞭痕过去，江凛浑一激灵，忍不住一声，一晃。

他确实禁打，早晚各十五下是完全可以承受的程度，

心里难受，肚愈发空得难熬。他低低叹了气。他这不好好吃饭就心里发空的病也是这么多年了。

十五下挨完，江凛甩甩汗的发，长长吐了气。背上一片新鲜锐利的痛楚，心情倒好像舒畅了一。

江凛应了声，叩谢赏，撑着站起来，去自己房间了。他作为季寒城唯一的一个侍，在二楼西侧有一间小房间。

江凛闷闷地哦了声，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女眷，脱也就脱了。

把全心神聚集在受鞭的位置，听着后人挥鞭的声音和呼声，想着他落下鞭时看到的情景与脸上的表情。——嘶，这下痛得锐利，大概是又破了一条檩。估计见血了。那臭小见血就会有兴奋，脸上的表情…其实，有撩人。

“屋中间跪着去。”季寒城的声音在他上响起，沉沉的。

肚空着，心里发烦。江凛又在心里默默叹气，觉得也该改改自己这病。夜翼是尖兵，大多速战速决，很少有几天暗守不吃饭的时候。而且任务时知自己这病，至少上会带几颗果和能量，空着肚发呆的时候倒并不多。但现在当侍，也就别指望顿吃饭了。一顿不吃也不会怎么样。

江凛知自己总想着这些事简直矫情，但是，今天苏紫月倒了的那一盘煎鱼，确实勾了他一些久远的糟糕的回忆。

“上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