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意……”

“喻可意，”她喃喃自语，却不敢直视我，“告诉我，你真的是一直一直只是在……憎恨我这个人吗？”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面无表情地开，简单的三个字，听不是在生气还是因为我撒谎伤心。

恨是该选择逃避或互相驱逐的。

人要如何在这样的前提下恬不知耻地续上联系继续纠缠呢？

手指碰到双间的区域，我将全的神经都绷了才没发叫喊。

“是不是从我们认识的时候，就是讨厌我的啊，毕竟……我跟你之间，是这别人都不愿意承认的血缘关系，”喻舟晚的声音很小，连要控诉的时刻都不够理直气壮，“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是你要报复他们的工，对不对？”

“我没有办法给你答复，”我无法在两极端中找到平衡，于是便陷了中间无名的灰地带，“喻舟晚，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恨过我呢？在那天晚上之后，你是不是觉得，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该死，要为此付代价。”

“我对你，既不能像恋人那样讨论‘’，但从来没有厌恶过你，喻舟晚，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位置，就只是‘’而已，”我起，拿起自己的背包，“所以就这样吧，这样不也不恨，才是人与人之间大多数关系的样，对不对？”

我试图用这个称呼——这个永远无法改变的称呼，将她从全盘崩溃和否认里拽来。

至少不该大剌剌地站在那里等她过来，但见到喻舟晚，直到她向我走过来，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宛如一颗足够沉重但范围未知的炸药，造成的损伤注定会超所能承受的范围，只不过我选择视而不见，反正不波及到自己，就可当什么都没发生。

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我没去看到底是谁在不厌其烦地发消息，张到咽唾沫，分秒不离地注视喻舟晚的脸，生怕她在视线范围外的地方情绪失控。

喻舟晚没回答，算是诚实的默认。

在决心要迫我接吻之前，喻舟晚的泪已经一串接一串往下掉。

的灯被染成了模糊的、温的一团光。

“”字总归是过于肤浅，像一副荧光蜡笔涂满的画，明艳但虚假，我不上。

我急忙否认，但在这情境下，毫不犹豫的接话更像是要刻意隐瞒真实想法，或者说……在对峙中于自保，终归是没有一丝真实可言。

“要走吗？”

后退不了，走也走不去，木人般地立在原地。

我下意识地逃避联想那晚之后喻舟晚上发生的一切。

反驳才显得虚假。

说我是她的，然后在她的前提下最残忍的事？

人不能抱着十几岁时不成熟的记忆过一辈，但和不确定未来相比，前者至少不会造成实质的损害。

撬开闭的齿，觉她比平时的贪婪和索取更加疯狂，近乎是在报复似的啃咬了，她对我的选择不满，可我还有别的退路吗？

我刚踩到一楼的地板，忽然听到指纹解锁的声音。

“是有的吧？”我追问。

走得很慢，两个台阶之间跨度比较，一步一停，小幅的动作都磨得难受。

即使她分开我的双，故意加重了撞的力度，在脆弱的地方，我疼到手指甲几乎要掐断，徒劳地一次又一次睁大睛，依旧是沉默着一言不发，除了喻舟晚枕在我上哭，整间屋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能啊。

这么自由的一个人，怎么到我这里总被捆住手脚折了翅膀，变得如此落魄？

恨往往比要持久，可是不选哪，都好累啊。

枪。

“……”

随即门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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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局都留给她一个人承担了。

我同样是带着自私基因的，以为打着“亏欠”的名义就能顺理成章的逃避承担责任，无限制地往后拖延，直到它随着时间风化彻底被抛弃。

如果现在走的话，大概是永远不会再见了。

我倚着扶手，最后环视了一圈这里的陈设，跟来时没区别，就算我此时原地消失都不会留下任何生活过的痕迹。

喻舟晚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扔在沙发上。

下定决心不再给她任何反馈，好与坏都承受着吞下去。

她动了一下，我便控制不住地颤抖，隔着内布料的让原本就疼痛的区域觉无限放大。

在埋怨喻舟晚怯懦的同时，自己何尝不是与她一类的人呢？

可是，在此之后该说什么？

可以是嫉妒、占有、玷污等一系列负面词，但终归不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