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阵白烟的远去，他认真回答了那个问题。

“确实，我也觉得自己渣，以后见面还是只同事吧。”

梁易像是被毁了听觉神经，目光凌然地看着江虞，只看她翕合的嘴一接一的烟，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

一只手掳走失落的烟，彻底将它得颓废，绝无死灰复燃的机会。而后倒到另一手的手心，沉烟尸聚

梁易小声嘀咕，“怎么有狱的觉。”

待他稀里糊涂地咬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好时候，又扑哧一声自作主张替他好了火。

她很快恢复了表情理，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现在又单了？”

“和她们都过吗？”

“啊......”他故作痛，一手盖住了额，“被甩了。”

烟支夹在手指间，双臂环抱叉，她摆自认为舒适的姿势，实则看起来像审讯罪犯。

“你这么受女孩喜，还会被甩？”

“抗议从严。”她还是那般模样，一动没动。

他用手攥拳，掩饰尴尬地咳声。

她冷笑，突然想起网上说过海王对前女友数量的回答永远只会有两个——一个是白月光，一个是朱砂痣。

颈椎喀拉喀拉响两声，梁易放松脖颈，不慌不忙地垂下，住烟，将它在冷酷坛面上用力一划。

梁易看不到转机，只好肃正表情，清了清嗓，抬手拨两下自己的发，以及扭正棉质短袖的领。

随后，他俯首沉思，手里烟火急速燃烧。最后仰两条冲天白龙，珠四转，睫颤动。

“过。”

“两个。”继一个很短的停顿，“一个在中，一个在大学。”

江虞完这些，也给自己续了一支。

她瞄了梁易，又看了放在旁边的拆开的烟盒，神在两者之间梭巡。

“一个女生？女朋友？”

“我认。”

“我也没别的意思，你误会了。”

“你——真——是——个——渣——男。”

纤长的手指衔住烟嘴，烟因烟灰的积压抬不起来，如雾似云地吐着白的叹息。或者，换一个说法，它是因为心里有一团悄悄燃烧的火，自愿俯首，以求慢慢接近。

“你怎么不信我，真的是人家甩了我。”他急得要自证清白，“第一个，虽然我们在中的时候认识，但中没毕业她就国了。第二个......总之...也是她先提的。”

她学着他的动作，把烟掐灭，再从盒里一支，送到他的嘴边。

他在嘴里反复品味这个词的义，绞尽脑，“唔...渣男......”

江虞抬手的动作慢了下来，烟丝凝滞在空气里。

意料之外，她懵了脑，伶俐的嘴微微张开，半晌对不下一句话。

“咳，这是个人隐私。”

“坦白从宽。”她随接。

他挤一副愁苦面容，哀求：“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贪了。这是遮羞布，扯不得。”

江虞耳朵灵地捕捉到这段话里最重要的信息，她偏过好奇地追问。

星火烧到了，长长的烟灰整节掉下，碎成不可复原的样。

“喂！不要这么小气，我之前你可没说条件。”梁易忍不了，直接回。

应了她的想法，就在心里给他盖上章，顺便下了定义。

把所有烟扫到手心，冲她咧嘴一笑。

“你谈过几个？”

心里冒恶念，呼一轻飘飘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