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瞪着，显然也是被这一幕吓住了，她张了张嘴，想叫停对方，沈云初吓得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却无法阻止她分贝：“你们是什么人！”

借着短暂的光亮，沈云初看清了脚下死不瞑目的尸首，她咬牙关，手捂住嘴，险些尖叫声，惊恐之下她迅速后退，后背靠上墙才勉停下。

四下寂静，周围的几个殿都是闲置的，两人走在上，还隐约可听一丝回音，突然，前面拐角传来一阵动响，听着像是人的窃语。

沈云初垂着，脚步一顿，心中顿不妙，可抬间，为时已晚，嬷嬷已经带着她转角，她看见几个人影立在院中。

沈云初接到离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五更了，同白婉凝了别，沿着中小路往门的方向过去，更重，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唯有引路的嬷嬷手里提着灯跟在左右侍奉。

沈云初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也不敢抬看前的人，目光所及，只是一双黑靴，明黄的衣摆近看着实有些扎。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掌野蛮的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的几个踉跄，几乎是拖到了院里，扔到地上，旋即后传来一中气十足的声音：“殿下，是个小孩儿。”

她再次顿住脚，下意识回，只听一记利刃鞘之声，一剑影闪过，“噗嗤”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鲜血飞溅，那老嬷嬷应声倒地，手里的灯笼砸在地上瞬间燃烧起来。

他没说话，沈云初只听到他的心声：“声音都发抖了，看来是吓得不轻，这可怎么办？怎么偏偏是她？杀了她灭，本王又有些舍不得，可是不杀她的话，她同皇后关系向来不错，万一她去告密怎么办？”

沈云初神略过，迅速垂眸，制镇定，张了张嘴，“参见，太殿下。”

盛安帝和沈纪常……

这鞋的主人是皇后的亲侄女，卫长乐，沈云初之所以记得，全是因为她曾在世家妹的宴会上炫耀过这双鞋，据她所说，是皇后命人专门为她定制的，世上仅此一双。

虽然看不见缸内那人的样貌，但这双鞋，沈云初是认识的，那是一双镶嵌着许多珍珠和宝石，绣着艳丽的红芍药的鞋。

等白婉凝玩尽兴，宴也早结束了，只是听人说盛安帝喝兴了，留沈纪常到御书房聊会儿家常，她就多留了一会儿。

她跪在他脚边，仰着看他，目光却不自觉的被他后缸一角的彩纱引，还有一双脚，无力的搭在缸边缘，整个上半都已经沉了缸中。

沈云初瞳孔一滞，短暂的踌躇之后，她顾不上其他，转就准备往回走，却不及对方人多手快，沈云初还没迈几步，去路就被从天而降的人拦住。

突然，她听见一熟悉的心声：“怎么是她？这些废，真是没力见儿，该往本王上扔的时候却非要往地上扔，这么一下肯定摔疼了。”

黑灯瞎火，一个大的影站在缸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只能看见那人将什么东西牢牢擒住，摁在里，扑声从一开始的猛烈逐渐削弱，直到再也不挣扎。

不知怎么的，听着他这并不合时宜的心声，沈云初突然没那么怕了，她忍着颤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上移，最后目的果然是白玉珩那张万年不变沉冷漠的脸。

只短短几秒，沈云初原本已经有些困意的脑瞬间清醒，迅速反应过来，她转看向一旁的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