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嘭”的一声，沈云初将手里的茶杯猛地磕在面前的案桌上，一旁的人吓了一，皆朝她投去疑惑的目光，她却本没心思过问。

“早就听闻公主殿下在这方面是行家，对这方面很有研究，臣女早就想问公主您讨教一二了，可惜平日里，都难得能见到公主。”

沈云初脚步一顿，只敢用余光看了一握着酒杯，面沉又冷傲的白玉珩，短暂的踌躇之后，她转看向白玉珩旁的白婉凝。

沈云初恭敬的福了福，耳朵里的心声戛然而止，这一瞬间，沈云初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静，随即默默地长舒了气，看来真的只要帮他摆脱白婉凝的纠缠就好了。

“一会儿本王要说什么好啊，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能太情，不然显得本王这个太好像没人要非得要她一样。”

“今日之机，千载难逢，所以臣女才借此机会，想借来瞧瞧，不知公主可方便？”

还未得到白婉凝的答复，白玉珩的心声却先一步响起：“她能有什么研究，她府里的那些，还是问本王要的呢，什么光啊，明显本王才是那个文武皆备的。”

还未走近，便听见白玉珩的心声再次响起：“过来了？她真的过来了！！”

见着沈云初离他越来越近，他表面平静，内心却止不住狂喜：“快想啊，快想，要说什么好啊！她上就要走过来了！”

“臣女沈云初，见过长公主殿下。”

真的要过去吗？

沈云初抚了抚袖，规矩的跪坐在地上，满期待和崇拜的神望着她，“我听说，公主殿下擅兵法，府中定有许多兵书，不知可否借臣女一阅？”

如果不是盛安帝有令，今日宴席不能随意离席，她早借走了。

他好像还有生气？

果然，谈到这事情，白婉凝看着她，神中的疏离瞬间淡去许多，“没想到沈姑娘小小年纪，也研读兵法？”

直到她端着杯起，白玉珩的声音戛然而止，可她站在原地，脚像是了铅一样沉重。

沈云初抬看他，他却依旧是一脸沉的喝着手里的酒，冷的甚至都没抬一下。

“对，还是要冷一，而且也一定不能太唐突。”

“本王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是摆设吗？”

真的好吵！

沈云初脸上的笑意都僵了几分，这突如其来的心声，差打了她原本想好的说辞。

她皱了皱眉，不想去，又实在被他烦的不行，思索间，她还是端着杯，缓步穿过人群，从舞台下绕了过去。

沈云初忍着搐的嘴角，心想，没有比能听见你心声更唐突的事情了。

“本王也有很多讲兵法的书，酥酥要是喜，只要酥酥开，本王全送你就是了，什么非要问那臭女人要？”

沈云初垂眸一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耳朵里再次传来白玉珩的声音：“兵书？兵书有本王好看吗？为什么是去找她的不是来找本王的？”

是，耳朵里、脑里，全是那两个字，她就是想忽略也不行。

想起前世重重，她心隐约不安，有些犹豫了。

默了默，沈云初着，面上依旧镇定的回答白婉凝的话：“也算不上研读，只是在家中父亲都不让我看，可我又实在有些兴趣。”

白婉凝收了收脸上的笑意，转看向沈云初，审视的眸光在她上游走了一圈后，冲她递过去一个善意的笑：“我知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