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长发在灯光下像是水银在流淌,美丽的同时沾满了剧毒
幽深的绿眼睛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苍白的像是从棺材里撬出来新鲜尸体,“走过去。”
这是她一个人的路,他不能代替她走下去
雪子必须独自面对
她是以组织的高级成员的身份来做成这单生意,不是他的情人。
任何他给予的帮助都会让对方觉得她能力不够,成为质疑她攻击她的利剑
尽管琴酒很想让雪子一直在他的羽翼下,但是她还是成长到了所有人都看到的地步
有一瞬间,琴酒产生了短暂的后悔
他想,假如他没有让雪子进入组织,她还是一个学生,按部就班的毕业然后去医院实习工作。如果当年他是这么选择的,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
他看着雪子细眉皱在一起,平淡而冷漠的从车上下来,她面无表情的从他和贝尔摩德中间穿过的时候像一朵冰花劈开他们。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雪子就已经随着门口的人往别墅深处走去
她的步子不算大但是步伐很快,她一边走一边从手腕上褪下一根发圈,利落的将一头长发盘起。行动间白到露出青筋的手腕伶仃的在身侧摇晃
“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非穿透性伤口5处,脏器破裂大出血,麻醉已经生效了。”
平宫遥忽然转换了问题:“术前消毒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有无菌室,来,在这边。”
平宫遥一颗心沉了下去,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在自家的别墅里专门搭建一间手术室?她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问题,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不问不听。
进了无菌室平宫遥就像换了一个人,手术服一穿上,口窄后面的她是摒弃了所有情绪只专注眼前病人的医生。
她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让病人从手术台活着下去
开腹已是不可避免,打开腹腔情况比听说的要严重得多,脾脏破裂,肠子都露在伤口外面,虽然已经做过紧急处理但是仍然不容乐观
“止血钳。”
“动脉夹。”
鲜血飙出一尺高,兹了在场的护士和平宫一头,她紧盯着心电图,严厉的呵斥道:“双人一起来。”
“准备输血。”
琴酒换了一身手术服就在她的身后,平宫遥知道此时此刻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她的后背,抬头的间隙她看见天花板上一个硕大的摄像头正对准了她闪烁着红光
冷汗从鬓边淌下,她强迫自己把精力放回手术台上
“准备缝合。”
全场只有她一个人有条不紊的法号指令的声音,在这个狭小而严密的无菌室里回荡
“我会……死吗?”不知为什么,明明已经全麻了的青年在混沌中睁开了双眼,他还很年轻只有29岁,脸上带着被酒色财气熏蒸出来的浮浅,棕黑色的瞳仁湿润的半阖,迷离的看着平宫遥
【我会……死吗?】他的表情这样告诉她
“不会的。闭眼吧。”平宫飞快的打好小结,继续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