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whisky不错？”岚筠随一问，否则他不会喝纯whisky。

虽然很不情愿不能喝个尽兴，但考虑到明天的会，岚筠只能接受。

“……手底下有个不老实的，最近在跟我作对，不过我快拿到他的把柄了，”程愈又喝了一，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到时候留下的就都是我的人，这边的烂摊也算收拾完了。”

“你这不叫养老，”程愈有气无力地反驳，“你这是要了我的命。”

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女人，岚筠了一声哨，立坐直了，饶有兴趣地问旁边的人：“来喝酒还有节目可看，你这安排很到位。这是风债找上门了？”

程愈放下心，也笑得灿烂，摸了摸岚筠的脑袋，“那就等小云的好消息，大不了把学校拉下，你辞职我卖了车带你去养老。”

“一就一。”

“我尝尝？”

程愈很不赞同，“不了？”

岚筠也没瞒他，她跟程愈之间本来也没有秘密，之前没机会长谈，这次有了时间便跟他和盘托。

“他想得，”永远带笑的角透一阵冷意，“这又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没想到岚筠转过，里亮晶晶的，“，怎么不，你为了挣钱都兢兢业业的，我还能任凭他们欺负？”

岚筠拂掉他的手，“拉倒吧，寻死也不是这么寻的。”

“嗯，我还是老样，给她一杯clover club。”

“小云啊，”抱怨完程愈又恢复了一副散漫的样，跟她碰杯，“拼死拼活挣钱好烦啊，我也想去学校当老师养老。”

岚筠微微一笑，“等我好消息吧。”

酒开始喝了，正合适叙旧，话题倒也没有那么旧。

座后，很快酒就被端了上来，一杯是粉,带着泡沫如梦似幻，旁边是另一杯，古典优雅的杯里盛着冰球和金。

程愈颇为不屑地撇嘴，“我替你男朋友着想，要不然吃饱了撑的，谁你哪儿。”

程愈直起，严肃起来，“怎么了？”

程愈看到她的脸半波澜都没有，“想多了，这儿我熟，你就是乖得像兔，也没人会欺负你，刚刚吓唬你玩的，你还真信？”

样，要不一会儿罩你？”

程愈听得眉皱，骂了一声，“还真是哪里都有这王八，当初你接offer的时候咱们应该再多查查。那个赵文山当到院长，指不定了多少恶心事。”

“还不错，否则也不会带你来。”

岚筠倚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问：“然后呢？你前上司让你来帮他铺路，他来抢功？”

程愈拉着她衬衫的衣摆，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一个视野不错的角落。

于是从发现陈烨华盗窃开始，到学院的暗涌动，再到U盘的意外，最后是丁予慧与赵文山的肮脏易。

他等着岚筠怼回来，却没想到听到一声叹气，“在学校有什么好的，该碰上的垃圾一个也没少。”

“只能尝一。”

“当什么老师啊，你把你那车卖了去山里买块地立就能养。”

“好嘞，您稍等。女，这边请。”

岚筠抗议，“有男朋友就不能腰了？你这觉悟倒退的可不是一半。”

她接过杯浅尝了一，香气味的确都称得上上乘。将杯放回他掌心，她端起自己的酒也尝了一，有些欣喜，“调酒师手艺也不错。”

下车，他将岚筠放在车里的那件男士衬衫拿了来，用袖给她在腰上系了个结，又拍掉了她想解开的手，“我可不想你一会儿喝着喝着跑厕所拉肚，你胃什么样心里没数吗？而且，都有男朋友了，腰给谁看，小云你注意。”

“怎么样，没来错地方吧？”他跟她碰了碰杯，“允许你再尝两杯别的。”

结果被岚筠暴打。

正说着，视线的一角却忽然注意到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服务生走上来，熟练地跟程愈打了个招呼：“程哥来了！还是老位置？”

打着嘴仗，两人了酒吧，灯影光中一群群红男绿女喝得正开心，说话声和音乐声掺在一起，震耳聋，如同无数灵魂不甘寂寞的呐喊。

“你他呢，他又看不见。”

这两件事有关系吗？没关系也不要，程愈听她这样说已经很兴了，“哟，这回知反抗了？有想法？”

岚筠喝下一酒缓和心中的郁气，“来都来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