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离你那么近，害你受委屈，我不仅一无所知帮不上忙，还惹你生气……你真的很讨厌我吧……”

“那后来呢？”他问。

心脏被狠狠了一下，只有他自己知，他有多渴望听到她的告白，灿烂的笑容在他角绽开，“云云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也还好啦，你别想得那么夸张，”岚筠伸手摸摸他的，“就是烦了，要是真的很讨厌你我直接就懒得搭理了，哪还有心思吵来吵去。你说是不是？而且那时年纪小不懂得欣赏你的貌，现在想想真是白白错过了大把机会。”

直到人满脸通红，搂着他的腰伏在个不停，他才放了她。

“嗯。嘻嘻，你当时满脸愧疚，还跟我歉呢。”岚筠笑得灿烂，目光盯着他的脸，仿佛是在看十年前的那个少年。

“当然不，”她明亮的眸直白又坦然地望着他，“被喜的人教，应该是一甜的负担吧。”

和资料你熬了整晚才查好，现在还要被我说教。都是骗我的？”

“甜的负担？”

“原来是这样，”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了，把刚加的好友删除掉，魏枳抱了她，“小朋友很厉害。这事很多吗？”

“小骗。”

“再说两次。”

她笑了一阵，轻快明亮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回，直到消在一片甜之中。

四目相对，十多年的时光如同一卷画记下他们成长的剪影，她从不自欺欺人，既然察觉到了情的变化，便可以宣之于：“魏枳，我喜你。”

只是，她不想跟魏枳说更多，不愿意让他为别人的恶负罪。

“后来，后来就被我知了是怎么回事。我去翻了他们两个人的作业，真是傻得可以，抄作业也不知多改一改。又加上朋友帮忙偷偷拍了他们三个凑到一起的照片，证据在手，英语老师再怎么喜以晴，也不得不把她撤了。俩小孩也被他们班主任训了一通，再也不敢来找我麻烦。”

“唔，没多少，你也别把那些女生想得太厉害。”不像小孩就是单纯的恶，青少年们已经学会了如何为自己的恶念修饰。岚筠早慧，她觉得那些无意义的中伤都是浪费时间，不屑于跟她们计较，但不代表不会受到伤害。

“是负担？”

“好了好了，你别动，我不闹了。”被他追着耳朵咬，岚筠连忙求饶。

“喜你，喜你。”

“现在呢，我也在你，还会烦我吗？”

青涩矜傲，却羞得满脸红笨拙又诚恳地跟她歉。少年低下，稚的廓一蜕变到成熟，如墨的瞳孔倒映她的影，牙齿咬住她的。

“嗯，能不能多说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