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走后，产房内狼藉一片。众人呆立若木，只有小孩的哭声依旧响亮……

长风：“当然了！我还给妹妹鼻涕了呢！”

“父亲！”长风远远看见井明，忙跑过去，拉起父亲的手，说：“父亲！刚才大娘带我和妹妹去看猴戏，可好玩了！”

井明无声地着泪：“婆婆辛苦了，此事不怨婆婆……小婵，快拿钱给婆婆……”

只听凤仪又慢慢说：“遇到哥哥，我……凤仪……好……幸福……我……困了……我要……睡了……”

此时稳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举起沾满鲜血的双手：“井先生，对不起，我真是尽力了……”

……好……”

井明给孩取名长思。为凤仪办过丧事之后，井明为尽快从痛苦中走来，就继续到学塾去教书。

小婵：“是啊，我知你是最疼凤仪的，我算什么……”话到此，竟然鼻一酸，有儿想落泪。

井明伸手接过长思，抱在怀中，一手抚摸着小婵的秀发，轻声：“小婵，你照顾两个孩，辛苦了！”

井明哭着说：“凤仪，没事儿的，郎中很快就到了，一定会有办法的，凤仪，持住啊！凤仪……”

井明看了看怀里的长思，小模样越来越像自己的母亲凤仪，不禁叹了气：“要是凤仪还在多好……”

可是凤仪还是走了，她的手也渐渐无力地垂下了。

平日里，长思都由小婵来照顾。此时长风已经四岁，也常在小婵边，“大娘”“大娘”地叫着，与小婵的关系十分亲昵。

井明忙把凤仪抱怀里，将自己的脸贴着凤仪的额。

井明问：“凤仪，凤仪你说什么？”忙把耳朵凑近凤仪。只听凤仪又一次无力地说：“抱我……”

只见凤仪越来越虚弱，睛也慢慢闭上了。

井明只得大喊着凤仪的名字，凤仪的睛又一次艰难地睁开：“井明哥哥，我……我……冷……抱抱……我……”

长风笑：“是吗？你帮大娘看妹妹了吗？”

稳婆磕：“井先生，您也不要太难过。俗话说，‘女人生孩，如过鬼门关’，这产后血崩，有小无大的事情，我这一辈，经历的也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先生也要想开，好歹还有一脉骨血留在这世上……”

小婵抱着孩，充满意地望着自己的夫君，一脸的幸福。

小婵羞涩地看了井明一，低声：“什么呢！小心外人看见！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辈能嫁给你，当，我也是愿意的！”

井明急忙声叫：“凤仪！凤仪！你醒醒！不能睡啊，你可千万不能睡！起来！凤仪妹妹……”

井明：“婆婆说的，我都记下了，多谢婆婆……”

一日学塾散学之后，小婵抱着长思，拉着长风到学塾去看望井明，井明远远看着小婵，不由得百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