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明：“后来呢？——”

“别呀！老爷爷，我正想听您讲呢！”

“那……这样好不好？我今晚上就住到您家去，就当是住店了，我给您付钱，您看怎么样？“

“就是这儿了！”老者放下了绳、竹篙之类的东西，朝屋内喊：“夕儿啊，有客人来了！”

老者一边撑着船，一边打开了话匣：“老汉我从小就没了爹娘，名字也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姓李，后来跟着村里的一个放羊的老长大，我就叫他爷爷。后来我爷爷没了，我卖了羊，给他买来了棺材葬了。怀里揣着剩下的钱，就来到了这城，正好这城地面上有个姓郑的，是开绸缎庄的大商家……”

“小伙，莫开玩笑了！我那小窝棚里，怎么住得了您呢！再怎么说，您这也是走南闯北的，见过大世面，又是行商，兜里不会缺银的，我……关键是它也住不下呀！”

井明：“那就是了……老爷爷，接着说啊！”

“太好了！”说着，井明就背着行李，等老汉系了船，跟着老汉在夜中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窝棚前。窝棚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应该是有人在，不用说，里面该是老汉的儿。

一听到姓郑的，再听到是开绸缎庄的，井明上来了神：“这不恰好和郑文礼那坏的情况相吻合吗？难说……”

“有名字！叫什么‘衣裳’？反正咱也不识字，大概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对了，就是‘衣裳绸缎庄’，绸缎就是用来给富贵人家衣裳的嘛！”

“老汉我也想讲给你听啊，可是这不，你该找个旅店住下了！我呢，也该回到自己的小窝棚里去喽！再见了客官！”

话音刚落，从屋内走一个个矮小的年轻人。由于是背对灯光，一刹那间，井明有儿恍惚：“这不是自己的叔叔李吗？”但随即明白过来，急忙施礼。

“老爷爷您言重了，我仅仅是一个小买卖的，哪里当得起‘行商’二字！放心吧，我也是穷苦，再怎么小的地方，我也能呆，你就放心吧！我是真的想听您讲讲您的故事啊！”

“后来呀……小伙，靠岸了！不说了不说了！看我这老汉，莫见怪莫见怪啊，俗话说啊树老多，人老话多，不认识的不认识的，就会信胡说……”

“那个老板正好想要找个下人，我这就去他家里工了。咱是下人，吃的喝的虽说不好，但也比那些街上浪的乞丐吧？当然了，和郑老爷那样的一日三餐大鱼大的，没法比！”

上掉下来的！——反正咱们萍相逢，说给你听听也无妨！……”

“好吧！既然小伙你是真心实意想听我老汉讲啊，那我就答应你！”

井明急忙说：“是吗？那绸缎庄有名字吗？”——因为有很多商家都是没名字的，直接把所卖的商品作为名字，例如自家曾经的铁匠铺——“金铺”，街上吃饭的地方——“面”，卖酒的地方——“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