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少年似乎不情愿地开了，“我们是穿梭在时空中的队，不断在各个时空击溃妄图修改历史的时间溯行军。所以，比起何我更要首先确定我是在哪个时代。”

“我只是个没什么息的师，救治疾病或是逆转生死我还不及神官的你更拿手。但是，附近的桃林里有一个我的熟人，她向来擅长这事情。”说着，师掷一片纸人在地，念念有词起来。

了看少年的面庞，白的发与自己似乎有些相似，但终究还是一张陌生人的脸，一张陌生人的面无血的脸，大概是一张陌生的将死之人的脸。师抬起环视少年周围的人。穿着斗篷的僧侣想必是岩；穿着蓝华服，在这情况下嘴角仍要弯起不可测的微笑的应该是三日月宗近；抱着几只小老虎，几乎快要哭来的纤细少年是五虎退；一整洁的灰紫制服表情刚毅的青年或许是压切长谷。不知怎么的，这些本应陌生的人在师看来似乎宛如故。

看到少年醒来了，周围的武者们终于轻松了下来，五虎退眶里打转的泪此时夺眶而；或许是武者首领的长谷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动，但恐怕他才是最激动的那个人。“这是何时？”少年向武者们问，武者面面相觑，纷纷回看向师。

少年没有回答，目光盯着师手中打着节拍的折扇。

“这一次，你是驱散了魑魅魍魉还是欺骗了阎判官呢？”师问，但少女微笑不语。又是一阵桃飘落，少女所立之仅余一纸人而已。

“石切，你说的要我帮忙的事情，就是这个吗？”石切称是。

“告诉他也无妨，不会改变历史的。”三日月打破了少年和师的对峙，“因为这个人——并不是历史中存在的人。”即使说这句话时，微笑也没有在他的脸上消失。

“你没有问这是哪里，而问这是何时。那么我的问题是，你为何会这么问呢？”师没有回答，却提了新的问题。

随着纷纷飘散的桃，一名少女在纸人婷婷而立。她向师微微一笑，略一抬手，被药研称作“大将”的少年便睁开了双。

“糟糕了！如果这里真如你所说是静止的时空，我们可能再也无法回到本了！”少年向那些武者们说着，药研故作轻松地劝说总会有办法的，“不如，我们请求这个厉害的师大人把我们送回去吧。”五虎退似乎是在哀求地建议着，他说的“厉害的师大人”与其算是在恭维师不如说是在

改变历史的时间溯行军？师心中一颤，或许历史已经被改变了，自己才忘了自己本应熟悉的过去，反而亲近着本应陌生的这些莫名的闯者吧。

“那么，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师说，“现在，是平安年间，但并不完全是。不，倒不如说恰恰完全是平安年间，因为这里的时间不曾逝。”他想到了立在院里的博雅，他总是这么立在那里；他又想到了结界里的达，他们总是长的一个模样；他又想到了灯笼架左边的小路，若不是药研和石切带路，他都不会知那条路竟然通向凤凰林——他想了太多自己的事，以至于完全没能察觉恐惧的神情正在少年不善掩饰的脸上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