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为了黎静而找的话茬儿，不过这也是蒋云玉本来就想说的。都说葛先生藏书上万，古今都有，且很多都是世上已经没有了的孤本，他早就想看看了。

“可有雪翁集？”蒋云玉期待的问。雪翁集是几百年前的圣人苏郦所作，他自号雪翁。

“什么？”蒋云玉再度震惊，这事儿他怎么不知。

葛先生咳了咳，故意说：“喝茶，喝茶。”

“倒是有一些，你想看什么类型的？”

苏郦生前郁郁不得志，去世后才得世人追捧，是以许多作品早期便已丢失，能够传下来的少之又少，而这雪翁集是苏郦经典之作，却只传下来小半。

蒋云玉此时心情甚好，很痛快的就开了转移葛先生的注意力，“学生听闻先生这儿有不少孤本，学生难得来一次，可否许学生借阅？”

有葛先生在，黎静如此明目张胆的亲近，蒋云玉很是羞涩，脸上飘过两团红，矜持的微微颔首表示知了，心中却是又喜又甜，忍不住的就偷偷拿去看黎静。

喝茶，她问：“这茶很难得吗？”

葛先生虽没听到黎静说什么，但是他这个老狐狸心思一转便能大概猜到。又是好笑又是慨，他信奉宁缺毋滥，一直未遇到能让他心动的女，至今未娶。是以还乐意看两之间黏黏糊糊，甜甜，好似自己也能因此得到那从未得到过的心悸。

这茬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蒋云玉脸上因心绪太过激动而泛着红，他解释：“这是九龙窠大红袍，茶中之王，长在武夷山天心九龙窠。总共就那么一棵母树，且因长在悬崖峭，采摘不易。得用专门训练的猴去采，每年产量仅有二三十斤，全都要贡给皇上，除非得皇上赏，不然是没有机会能够尝到的。”

这事情，看一能跟着同受，看多了可就心了。

黎静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悄悄的扯了扯蒋云玉的袖，帮帮她的，再喝吃饭的胃都没了。

这茶是真的好，真的难得，葛先生倒也不矫情，笑眯了，“那情好，老夫在此就谢过县主了。”若是这次不收，说不得这辈他都没机会得到了。

黎静迷迷糊糊挠挠额，又使劲回忆了一下，才确定的说:“我真的有，有多少我就不知了。”

解释完，蒋云玉激的看向葛先生，“能够品一品九龙窠大红袍，全得仰于先生，学生不胜激。”这茶的珍贵自不必说，有幸能得到那么一，自己品尝还来不及，又有几个人愿意与别人分享。

葛先生说：“县主得皇上和太后的喜，这茶约摸是皇上赏的。”

便是那小半也令蒋云玉受益良多，无法看到全本是他最大的遗憾。此番问葛先生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黎静，“应该是吧，先生你若是喜，回我送您一些。”反正她也不喝，不过她没舍得全送，君山这么喜，得给君山留一些。

曾经佟嬷嬷唠叨的时候提到过，黎静又不茶，听到了也没当回事儿，若不是这茶的名字特别有特，她还真想不起来。

黎静凑到蒋云玉耳边悄悄说:“别心疼，我不全送，剩下的都给你喝。”

葛先生不在意的摆摆手，黎静却是迷茫的说:“这茶我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