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俗的反革命破鞋分郑小婉、罗长年、连少华，给我带上来！」

「呸……」，鹿一兰将一唾沫向妈妈的脸上啐去，然后重新将妈妈的

下去，「低下去，破鞋！」

上仍然一动不敢动地弯着，地撅到了天上。

下去了。

鹿一兰得意地看着乖乖任她喝斥审问辱骂而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妈妈，又解气

「反革命分连少华，早在四清运动时，便大肆贪污公款，蒙混过关以后，

教育路线，反对主席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耐不住破鞋郑小婉的勾引，与之勾

逃避改造等等等等，念完了，为了表示对阶级敌人的仇恨，还揪住妈妈的发，

妈妈的脸被她揪得无助地向上抬着，「是……我老实……」

的差不多

鹿一兰这样喝斥，只是那时的惯例，但妈妈则将上再度地向下弯去，以表

用力将几人的低下去，并用脚暴地将他们的双踢得靠拢在一起，然后就

台上来。

反动透……

地用手掐住妈妈的脖，使劲地向下压去，将妈妈的几乎到膝盖上，使妈妈

被什幺法固定了似的。

「臭破鞋郑小婉，不许弯」，鹿一兰怒喝着妈妈。妈妈双用力地直，

将妈妈低着的抬起来，狠狠了两个耳光，「郑小婉，你老不老实？」

六个民兵将我妈等三人带到台前侧的正中，正面对着台下的革命社员，

把三个人的罪恶全罗列一遍后，鹿一兰一声大喊：「把拒不改造的、伤风

然后鹿一兰便又一声喝斥：「撅低，臭婊！」

仍然小拿小摸……这次，又用印着伟大领袖亲密战友的相片的报纸当手纸，

搭成，伤风败俗……

镜的男人，却正是鹿一兰的丈夫。

挨斗的三人全将上弯成大虾的形状，以至于我从台下面就能够看清楚妈妈

随着鹿一兰一声大喊，两男一女三个坏分，分别被两个民兵掐着脖押到

这是不是你的？」

「反革命走资派罗长年，落网的富农家，一贯持反革命的资产阶级

绳由肩，两大臂集中向中间，拴成一个死结，嘟嘟的手腕半握着，已经

示低认罪。

虽然没有了民兵的压，但挨斗的几个人却象被施了定法似的，一动不敢

硕大的房，在上下两绳的勒下，愈加明显地向前凸。妈妈的脖上挂

妈妈便低着看着脚面，大声地回答：「是我的，我有罪。」

先是由鹿一兰宣布妈妈的罪状，每念到一桩，便审问一句：「郑小婉，你说，

呈现紫。

动地并直着双，保持着上半向下弯成的锐角，把后背呈现给下面的全观众。

反绑着的双臂。妈妈的两个手腕合在一起，被一又一的绳地捆住，那

鹿一兰宣布完了，便到群众上台发言的环节。又是这主持人鹿一兰

前捆了一又一，那绳勒得很，连那单薄的衣服都勒丰满的里，两颗

了一双农村女人穿破了的布鞋，那拴鞋的绳很短，破鞋几乎贴到妈妈的下。

妈妈脸上挂着那女人的，又重新将上折成锐角撅着，一动不动地象是

妈妈这年才三十四岁，她双臂反剪着，铅笔般细的麻绳在她的胳膊上、

话，如何在学生中散布传播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如何用相与罗长年勾搭在一起

那其中的一个被捆成棕一样的女人，就是我的妈妈郑小婉。而那胖胖的

尽撅在台上，尽我是和其他的革命群众坐在台下面的地上，但因为

率先个发言，她揭发了妈妈如何在劳动中偷懒，如何在政治学习时说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