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霂疑惑地看着他。

他本来打算在教堂里说这番话，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在这个狭小的朴素的房间里表心迹。

嗅着她发丝上的香气，他心底最柔的地方隐隐悸痛，不禁再度叹息：“我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他安静地等待片刻，发现她过度沉默，于是抬起她的脸：“林霂，你能否不计较国籍、文化、家世的差异，仅仅评判我是否符合你理想中的另一半的要求。如果符合，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承诺，允许我用一辈的时光陪伴你？”

将要结合的这一刻，他用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视线在玲珑有致的曲线上连。柔和的灯光将他的脸衬托得分外好，她莫名有心虚，悄无声息地用手臂遮了下自己。

她早就知他十日之后就会离开这里，心里却难受得，一下无话可说。

她心中一震，却很快在他的抚摸下离了动的情绪，脸微仰，乌发散开，从半开的间溢让人脸红的。

“我离开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霂愣住。

怀里的人一下变得过分安静，静得仿佛连呼都停滞了。

“……你打算回归工作了？”

她的眶有些发，用力，说：“我知，我们往的时间还很短暂，有些话说可能显得肤浅，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情并不肤浅，我一直都在克制着对你的依赖。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你我两个人，我一定会待在你边，哪儿也不去。可惜现实是残忍的，我不得不分力应对外界扰，这可能导致你觉得我已经不再把情当成生命的全。不是的，不是这样，是你让我走了霾，也是你让我找回了被人理解被信任的动。萧淮，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你。”

他的吻却抢先落在了她的左腹第十肋骨，那是她切除脾脏拆线之后遗留的伤痕。缠绵的吻一遍布她的，游移往上，她的呼渐渐不平稳，抬手抱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五指他的发间。

他平复会儿急促的呼，哑声唤她：“霂霂。”

“慕尼黑，投行总。”

过了好久，闷闷的、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去哪儿？”

“嗯。”

他的心就像是是地化开，低下拉近彼此的距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温柔地吻了上来。

他一偏脸，吻住了她左腕上的旧疤。

“嗯？”

……

他拍拍边的位置，张开双臂。她立刻从善如地坐过去，连人带着扑通扑通动的心一并落他的怀里。

的在她的间轻辗转，这样的接让人心神漾，她情不自禁回应他，慢慢往后倒。

这样的言语无异于确定终伴侣。她突然意识到在往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因为一些不好的回忆，从来没有向他提过任何要求。然而在这段情关系里，他和她的地位是平等的，他想寻求稳定的心情和十八岁的她如一辙。

她没有回答，眉心慢慢蹙在一起，纤长的

结束之后，他罕见地没有抱着她去淋浴，而是将人地拥怀里。

隔了好久轻轻叹气：“只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