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转走办公室，一行泪同时夺眶而。

跨不过的时间鸿沟，让两人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到当初。

“如果你这次真能全而退，我由衷地希望你不要再用非法的手段复仇。虽然你失去了父亲，但还有母亲。为了她，你应该珍重你自己。”

她无奈地说：“就算你从这里下去，也未必能让事情的发展如你所愿。中西药业的层老猾，说不定会想尽办法逃过指控，而你是唯一一个知事情真相的人，连你都不在了，伯父的仇还有谁能报？伯母呢？又有谁会悉心照料她？”

季云翀一语不发，脸却有些苍白。

办公室里不见季云翀。林霂从椅里拎起随小包，一抬，目光对上办公桌上的文件，文件上面还压着季云翀用过的笔。

“季云翀！这就是你所谓的全而退？”林霂急急地唤住他，嗓音是异乎寻常的绷，“向外界揭你父亲的死因以及你遭受过的痛苦，然后从这里下去，用死亡来栽赃中西药业的层，寄希望于证监会发现中西药业的市值也存在虚作假？”

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季云翀沉默良久，却轻轻一哂：“快15了，截止今日东盛已是七连跌。今天早上已经有6名董事、2名监事突然以传真的方式向董事会提了辞职请求。这些家伙，赚钱的时候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我这边靠，现在见势不对，纷纷跑路。”

扑帘的是季云翀的字迹，密密麻麻，林霂越看越心惊。当看到最后的一段话，她脸大变，放下文件直奔楼。

季云翀就站在楼天台，抬仰望苍穹，一副波澜不惊的样，而他的脚下再过去半米便是空。

她很生气，从脸到脖都憋红了，但她知他这回是来真的，不敢贸然前行，杵在原地劝说：“你有很多条生路可以选，何必选一条死路？”

林霂的眶红了，隐隐有泪光闪动：“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那时遇到那么多麻烦却什么都不肯透就把我推开，仿佛潜意识里认定我们只能同乐不能共患难。”

第60章辞行（下）

离凉薄，让她到无比陌生。

季云翀执笔的手颤抖一下，慢慢抬起，一双幽邃的睛里有情绪在翻涌，随后又趋于平静。

难以言说的情绪在林霂的心化开，她知他这么偏执的人，行事专断，不可能被三言两语打动而改变心意。

电梯的门打开复又合上，她下1楼，闭上睛疲惫地往墙上一靠。待了东盛的办公大楼，她伸手扬招租车，发现随的手包遗留在办公室里没有拿，只好又折回。

“至于那些曾经一起纵过价的合作者，很快就会把暴跌的责任推给我，说不定还会火上浇油造东盛存在财务黑。林霂，我没有

季云翀看她一会儿，偏开脸轻吐气，声音渐沉：“林霂，你还是走吧。”

听到跟鞋“啪嗒啪嗒”敲击地面的声音，他怔了下，慢慢侧过脸。

林霂迟疑，还是信手翻开。

她颔首，吐最后的辞行：“再见。”

季云翀看她一会儿，偏开脸轻吐气，声音渐沉：“林霂，你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