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靠椅代步，而是步履艰难地来到她的面前，屈坐下时，两眉地蹙起，至于那条无法弯曲的右尽可能地以一个不那么难看的姿势伸在一旁。

林霂静默会儿：“是。”

林霂的那句“去不了了”并不是哄人，而是觉得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可能再改变。万万没想到她恢复上班的第一天、面对的第一个急诊病人，竟然是季云翀。

他的回答却是：“你和萧淮同居了？”

林霂惊讶地望着他：“真的戒了吗？”

“有没有家族遗传病史？”

林霂怔忡了好几秒，回过神用专业的工作态度询问他哪里不舒服。

“医院面向端

“没有，但我曾经有短暂的酗酒史，也曾服过几次毒品。”季云翀顿了两秒，“不过已经戒了。”

“请不要这么刻薄的指责我。”

“和萧淮没有关系，我们的情早就回不到过去。我变了，你也变了，我们不适合对方。”

林霂无法挣脱，生气了：“你要再这样，我只能叫保卫科的人。”

见他眉心微皱好像很难受的样，她重新回到他的怀抱，两手缠着宽阔的肩，额抵着额，吻了吻他的：“没有银行就没有银行。越南那么远，我去不了了。”

也就是这一句话的功夫，他糊地应了声，真的睡着了。

季云翀敛住笑，看待她的神忧郁和悲伤：“我是不是上辈欠你？明明你变得这么刻薄无情，我却对你依然死心塌地。”

林霂呆住，突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刚才吃饭的时候，主任趁着酒兴多说一句有可能恢复她去越南援医的事。她不以为意，没想到萧淮听去了，并且为此想得很长远。

完这些，他端正坐姿，目光凉淡看过来，在她的额上停留了一瞬。

便在这时，又听他呢喃自语：“越南，没有外资银行。”

林霂气：“如果攻击我能消除你心中的不痛快，我承认，是我刻薄。”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林霂一愣：“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利，轻易地改变医院内的决定。”

“我已经和医院的层打过招呼，你将被内定为援医项目急诊科骨，这下你该满意了。”

“只有国有银行，没有外资银行。”

“发病多久了？”

人都喝醉了还惦记着工作。林霂哑然失笑。

他笑了：“真是无情啊。”

他淡淡地回答：“心绞痛，失眠，幻听。”

林霂不说话了。

她别开视线，低书写病历的同时又问了几个问题。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伸手绕到她的背后，住肩膀，牢牢地将人困怀中。

仪的端贴上季云翀的膛，她侧着脑袋安静倾听了几秒，一抬，就见他专注地凝视着自己。

“两年前就开始了，断断续续，最近频繁发作。”

清楚：“什么？”

“如果没有萧淮，你会回到我边么？”

她上听诊，抿着嘴说：“我检查一下。”

他。

“你了很刻薄的事情，还不允许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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