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同意。

“不，语音自拍。”

咔嚓一声脆响，一张照片拍好了。

她用手机拍完，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屏幕上，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

林霂嘴上不说一个字，却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她眯着睛，稠密的睫如羽翼般扑簌几下，底的笑意一闪而过，与刚刚沉密寡言心事重重的样存在反差。

银行boy：“这几天玩得开心？”

银行boy扬起角：“请再来一张。”

外婆与萧承翰佳偶天成，却因战争而分离。

萧淮静静地注视她，中有情愫在暗涌动，再开时，语气变得庄重：“林霂，你有没有兴趣读一读祖父的回忆录？”

“真的么？如果你不嫌弃，我来负责接下去的一日三餐。”

见她的状态恢复了，萧淮反问：“你是医生，到疲惫的时候如何放松自己？”

林霂凑近脑袋，瞧见了几张都被裱框过的民国时期老照片。除去外婆的单人照，剩下的几张皆是外婆与萧承翰的合影。

银行boy一怔：“语音自拍？”

难怪他那么执著于老洋房，一听到她不同意卖房就立刻放下工作赶到中介那里，原来他是个孝顺的人，重情的人。

她忽然发现了什么，随即抬起，视线在萧淮的脸上连一圈：“你和你的祖父长得真像，越看越像，典型的隔代遗传。”

可惜她几乎不笑。

她不知，她展颜一笑的模样，和少女时期的苏女士有些相像，角上挑，眉目情。

“照片拍的不错。朋友拍的？”

急诊girl：“嗯呢。”

“你没用过吗？”急诊girl摸手机放到汽车台面，“就像这样，先聚焦，再说一句‘12345’……”

彩时间

林霂弯起嘴，无声地笑了。

谈间，他打开整书柜里的保险箱，取一个颇有年代的鎏金纯铜方盒。

萧承翰的

林霂实话实说：“客气了，我住在你家，菜应该的。”

细：“其他人不清楚，二哥为了训练左右脑，喜算几理题。”

林霂看了又看，心中不免泛起丝丝伤。

此刻的她，脸上不再挂着生人勿近、闲人莫扰的神情，仿佛松懈了心防。

萧淮也不推辞：“有劳。”

“算。”萧淮温和地说，“你煮的非常好吃，不输给家。”

想到外婆终不嫁、萧承翰英年早逝，林霂欷歔不已，轻声：“可以允许我拍一张照片么？”

少女时期的外婆穿着真丝提旗袍，杏眸笑，莲般的温柔与羞。萧承翰则穿着双排扣海派西装，材修长，气宇轩昂。

“那么，钢琴家疲惫的时候理题，理学教授疲惫的时候怎么办呢？”

林霂想想：“菜算吗？我别的不会，心情不好时倾向于一桌的好菜，犒赏心肝脾胃。”觉得似乎存在歧义，她上补了一句：“我心情好的时候，也倾向于下厨菜。”

他听话里的揶揄之意，挑了挑眉梢：“买票。”

第13章曾相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