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孙贵妃夸赞的梅不如牡丹，更不能说皇上赐的牡丹逊于梅。

华太君静静听着孙贵妃的话，脸依旧温和的笑着，待孙贵妃说完，才缓缓开，“里的赏赐，自然都是好的。”卓太君说是‘里’而不是‘皇上’，一句就将孙贵妃也抬举，说着卓太君顿了顿，又继续，“牡丹有牡丹的，梅有梅的香。要是娘娘喜，回我给娘娘送来。那株牡丹艳金贵，正如娘娘说的，这个日开的也是艳压群芳，说起来倒是和娘娘的有那么几分相似。

孙太夫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华太君，半饷，才微微叹了一气，“真是难为了你，这么多年都见不上大郎一面。”

坐在桌另一边的华太君对于何氏被孙贵妃垂并无反应，只是转跟孙太夫人谈起来。

“这都大年初一了，还没有收到要回的信儿。大约是不回的。”华太君将手放在铜盆上方烘着翻了翻，脸上依旧带着新年赏梅的喜悦，丝毫没有与长分别多年的幽怨。

说完孙贵妃笑着。卓太君也跟着轻轻的笑着。

聊着聊着放在亭中的炭盆温度低了下去，一旁的丫鬟上前端炭盆，走到亭外，用铁钳轻轻敲落上面蒙着的银灰，又加了一些。待没有一丝烟了，扣上铜盆，方又端了亭。

孙贵妃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亭中的女眷，最后停在坐在氏后的何氏上，“二夫人那边离的远，也过来些，天儿冷，可不要凉着了。”孙贵妃说着朝着何氏招了招手。

孙贵妃几个连着的‘听说’让华太君听的心里一沉一沉的。

卓太君也与孙贵妃同坐，孙太夫人的话一落，便笑着接，“孙太夫人说的是这个理儿，这不仅，还香。坐这么远，这味儿都能一丝丝的传过来。”

只是低看向双手的一瞬，里微不可查的思念与无奈。

“华太君真是会说话。”孙贵妃笑着，也不知夸的会说话到底是那哪样的会说话。“不过本可不敢要，这是皇上赏给孙家的年礼，本还能要过来？”

卓太君闻言看着孙太夫人一笑，“太夫人说的哪里话，大郎他们在边疆守家卫国，忠的是朝堂的圣上

太夫人和孙贵妃同坐于青瓷桌旁，顺着孙贵妃的目光看向院中的梅。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说的就是这个。”孙贵妃听着卓太君的话，看着远的红，浅笑着。忽又想到什么，转过看向卓太君，“这几棵梅算什么，本听说皇上在年前赐了太君一株凤穿牡丹，本还听说是西齐国贡的，这寒冬腊月的开的艳压群芳。肯定比这几棵梅好看，可惜本没福。太君来说说，这两，哪个更好看？”

何氏闻言，脸上一丝掩饰不住的欣喜，起向着孙贵妃行礼，“谢娘娘垂。”说罢走到孙贵妃旁边，一旁的丫鬟搬着凳放在孙贵妃一旁，何氏坐下。

几句话既赞了牡丹，又捧了孙贵妃。

“今年卓大郎还是不回来过年么？”孙太夫人坐在华太君的旁边，转过看着梅的看向华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