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对不起……”

邓婕本就不怎么想和他聊下去了，便顺势。

她忍不住笑了声，好在笑声很小，杨二娃没有听见。但见她笑颜如，他不禁又红了脸。

细若蚊的说话声传她的耳中，她垂眸不应声。

她心中冷笑，垂了，让他看不见自己没有表情的脸。

她快速吃完饭，随意用衣袖一嘴：“杨大哥，真的谢谢你了，刚到这，我……我很害怕。”

“啊……”杨二娃眸光一暗，也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张着嘴半晌也没能说安的话，因为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只是在假惺惺。

一火光随着房门的开启钻了来，打在地上，映一双熟的军绿布鞋。

尴尬的气氛让房间内静谧了片刻，杨二娃绞尽脑的想着话题，可到最后，也只憋来一句：“你吃好了的话，我就把碗拿去洗了。”

躺了会儿，想到现在的境，她睁开泪，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稍顷，杨二娃从外面端着一个缺的大瓷碗走了来。

杨二娃依依不舍的带着碗离开了。

后来，杨二娃大半天都没现。她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坐在稻草堆上，发了一下午的呆，直至夜幕降临。

能是好人吗？

声音突然现在耳畔，差没把她吓得起来，她闭佯装熟睡，对他的呼喊无动

杨二娃也不再呼唤，落地无声的踏向她所在的地方，他手里提的灯笼已被他熄了蜡烛放在门边。

过去有多任，现在她就有多后悔。说到底，这都是她自己作的。

她翻了个，疲惫的闭上了。无数的忧伤从心底涌了来，占据了她的所有情绪，泪不知不觉从角落。

她没有睡意，抱膝而坐。

杨二娃心里又内疚又惭愧，只是想到她给自己媳妇，又舍不得把她放走，只说：“我会对你好的。”

“翠，吃饭啦。”

外面也许是星光璀璨，也许夜星稀疏。她都不知，但在这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孤寂铺天盖地的袭来。

“媳妇……”

她连连，接过瓷碗和筷，低狼吞虎咽起来。没办法，也不知她到底睡了多久，反正很饿就是了。

如果真是不得已，他就不会在他娘问他的时候回答了‘想’。

‘咿呀——’一阵细微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她顿时一惊，慌忙躺了下去，一双却死死盯着门。

杨二娃摸摸后脑勺，磕磕的说：“不、不用谢。”说着，他将瓷碗递了过去：“喏，快吃吧。”媳妇可不能饿坏了。

她心里一凉，心如擂。她咬着，瞳骨碌骨碌转着，焦虑的想着脱的办法。

她登时松了气。

“媳妇……？你睡了吗？”

因为没有手机，没有手表，她也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又因没有灯烛，房间里很暗，只能看见窗透来的一月光。

杨二娃皱着眉，抿嘴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她真是活该！

见状，她苦笑一下：“杨大哥不用愧疚，我知你也是不得已。”才怪！

“谢谢。”她抬望着他，真诚的了句谢。

她不是不明白，两个哥哥拼命工作，导致没有时间回家，都是为了让她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