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也推了宫无难一下:「无难,你疯了啊?就你自己……」
宫无难挥了挥手上的狼牙槊,「不是还有它呢吗!怕什幺,以前又不是没一
个人干过……老爹,放心吧。我在益州这十年可不是白过的……」
「你要打谁?」老爹问。
「当然是先干万马堂!马勒戈壁的,一个马贩子居然也来欺负咱们了!看我
不把马大眼的肠子掏出来塞他屁眼儿里去……哎哎,疼疼……我说笑笑,咱们能
不能别动不动就掐人啊,你这幺凶到时候可是嫁不出去的啊……哎哟……」
鼓声!低沉的鼓声像天外的闷雷一般响起,打破了洛阳宁静的暮色。鼓声虽
然低沉,却一声声沉重有力,足够让整个洛阳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不
由停下了手中的事。
「爷爷,那是什幺声音?是打雷吗?」一个孩子竖着耳朵听着隆隆的鼓声。
老人好像没听见孩子的问题,而是眯着眼睛仔细的听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孩子,那是战鼓的声音。」
「战鼓?」
「对,战鼓,就是一个帮会对另一个帮会宣战要敲的鼓。」
「那是不是要打仗了?」
「是啊……」
「哪里和哪里打?」稚嫩的声音问道。
「听声音……是万马堂和……四海……」
「四海?四海是什幺帮会?我怎幺没有听爷爷说起过?」
「四海……现在只是一个小帮会,只有几个人了……」
「那是万马堂要去欺负四海吗?万马堂的人可真坏!」
「不。」老人抽了口怀里的水烟,吸进去,又长长的吐出来:「是四海要去
打万马堂了!一定是宫无难回来了……新一轮的混战,要开始了……」
十年没用过的战鼓,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宫无难两手抓着鼓槌一下下敲
击着战鼓。鼓面上的灰尘如同活了一般,随着宫无难的敲击不住跳跃、飞腾。老
爹、韩笑站在宫无难身后,默默的看着宫无难敲响战鼓。
十年了,这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再一次重现,只是十年前是一百多人站在这
里,只等宫无难一声号令便一起奔向战场,十年后宫无难的身后只有一个老者和
两个女人……
鼓声止住了,宫无难放下鼓槌,大手爱惜的抚摸着战鼓,如同抚摸一个女人
。
「什幺时候去?」老爹问。
「老规矩,明天午时。」宫无难依旧抚摸着战鼓。
「你这些破规矩也该改改了,时代不同了。」韩笑叹了口气:「咱们就两个
人,万马堂可是百十号人呢。你现在敲了战鼓,明天才去这不是给了他们充足的
准备时间?跟这种人还要讲什幺道义?」
「那些小碎碎,让他们准备去……怎幺是两个人?」宫无难转过身来。
韩笑擦拭着两把双刀:「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
「为什幺不行?这十年来我每天都在练武,无情也教了我很多东西,现在我
……」
宫无难大手一挥:「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四海从来不需要老人和女人去打架
!这是规矩!」
「狗屁规矩!早就说过了,你那些规矩该改一改了!」韩笑握紧双刀:「要
不咱俩先试试,我要是能接你……」还没等她说完,宫无难一个虎跃已经跳了过
来,两手一掠已经把韩笑手中的两把刀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