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彻不说话，她又换了气，“西边正在打仗，朝廷上下不安，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你也是一国之君，因为一个女人闹成这个样，要是动摇了国家基，你这算什么？女人多得是，陈——”

然后他发现自己也实在是太迟钝了一，他发现现在他所需要的，就只有劝刘彻接受现实了。

韩嫣忽然间又意识到：刘彻还是需要一个皇后的，这个皇后也最好不要是王夫人，母以贵、以母贵，天说得不错，太毕竟不是皇后亲生的儿……

也有四个月时间，记差一的人，恐怕都不记得陈的长相了。可刘彻一闭上，跟

101、建元

臣——”他又说。

这一次是他没有说完，但韩嫣也不需要他说完。

“人去了就是去了，不论是去黄泉还是去洛，总之是不会回来了。”和缓地劝，刘彻就装聋作哑，长公主到最后也只好挑明了说。“阿寿、阿宁，你问了。韩嫣你问了，卫青、霍去病你还算有脑，没问，是把公孙贺叫回来问了。连楚服生完孩，月没完你就拉来问了，全都没问个所以然来，所有人都比你还怕她跑了。他们的富贵都还指着她呢！我看那就是巧，她其实就是倒霉，赶上汛人就没了。那么多人一咬定她栽河里去了，河那么湍急，一下人就冲不见了，那还有假？就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人都走了，以她的气，还会和你回来？”

刘彻投去一个，她便不敢再说了，只是悻悻然转动着珠，态度也很明显：长公主是觉得刘彻已经不能再更陈了，她要是命薄坠，那没得说，要是自己忽然肋升双翅飞了，那也是陈自己的问题。刘彻是没什么好自责的，更不需要去找。人家连皇后份都不要了，就是去找，找的回来吗？何必自找这个无趣？

皇后走得这么不明不白的，太的份肯定一下就尴尬了起来，内有姬幼，没有几个劲的外臣支持，太难免不惴惴自危。刘彻毕竟还是顾惜这个长的，否则，也不会安排得这么快。

“我知！”刘彻第三次截断了韩嫣的话。“你们全都是一个样，都劝我先发丧了再说。我难看不懂你们吗？你们的一举一动，全都瞒不过我——”

“皇上。”他说。“娘娘——”

一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看还是自己掉去的有多，钱少了，恐怕是私底下补贴娘家。人散了，她边那群人有的都五六十岁，能不散吗？阿彻，我知你和她少年夫妻恩重，但有些事你不能钻角尖。我要是她，我恨不能再多活几百年，她还急着走？陈——是怪，可也没有怪到这个地步吧！”

东方朔、韩嫣等人份，刘彻不提发丧，他们也不敢提，这件棘手的差事，还是着落到了平长公主上。

刘彻又打断他。“你找一个族妹，先送到刘据边吧！”

他冷哼了一声，“她不顾儿，我没她那么无情！”

这件事又拖了三个月，拖到韩嫣已经把洛的事情待清楚，拖到江充都去了一次洛又无功而返了。真的是有拖不住了。

只是全天下都瞒不过他又有什么用，他的枕边人，就完全成功地瞒过了他。在天下人跟前他再成功又如何，在陈跟前，他就是一个失败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