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了她的心，她不上气来，她渐渐地窒息，她开始挣扎……

陈住，品味着那激烈的心，她往继续探索，却觉得心湖上空空，连自己说话，都能激起一阵回音。

“得了吧，”陈说，“哪里有了你，哪里就不清静了。”

“明年对匈大胜。”刘彻说，“正好立年号，始元、建元我都觉得好，你喜哪个？”

往窗边一看，明月犹自悬，月景，和片刻前所见全无不同。而边人正轻轻地说，“娘娘想必是了噩梦，才从榻上掉下来呢，还在不断地翻。”

“娘娘！娘娘！”有人在叫她，有人在拍打她，陈息着猛地睁开来，只觉得一冷汗，把发全都沾。

“是啊，”那只手到了陈前，住了她的心，声音里带了笑意，也有淡淡的叹息。“你又会在何呢？”

也许她只是睡了，她想，她也不是没有睡过。也许，也许她只是藏到了更的地方……

“我更喜建元。”陈随说。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陈又看刘彻手里的帛书，这是从前线来的战报，她随手翻翻，见是捷报就又放下了。刘彻捡了一张帛书给她看，“主父偃上书请立年号，免得现在十几年十几年的，叫着很不方便。”

刘彻果然中计，横眉竖目，“除了我还有谁？”

和当年窦太后惦念馆陶公主一一样，数着日，“一日不见我阿嫖，两日不见我阿嫖。”到了第三天不见，就要派人去公主府问了。

她想，不论在天涯何，月想必都是一样的。下一次翘首望天时，她又会在何呢？在天涯？在海角？在椒房？在金屋？在长门？

两母女只好又登车往上林苑去，旅途劳顿了一整天，陈到了凉风殿累得连话都不想说，洗了个澡就沉睡过去，半夜醒来，才发觉边躺了个人。油灯还没熄——刘彻睡得晚，她都睡了一觉了，他还没想安歇。

她越想越气，不禁拍了刘彻一下，嗔怪地说，“我还没歇过来呢！你就来打扰我的清静！”

#

“我觉得清静，”陈故意和刘彻唱反调，没想到刘彻从善如，立刻改。

大长公主都觉得刘彻也实在是太粘着陈了一，“难还怕你会跑了？”

不要说半个月，刘彻连三天都没让陈住满，第三天早上，从上林苑来接陈的车队就到了，还带了刘彻的信来，“这些人不把你接到上林苑去，是不会走的！”

年号这件事，也早就有议论声了，陈也是赞同的，她嗯了一声，就着刘彻的手看，“始元、建元、立元、启元……”

刘彻又和她唱反调，“好，那就用始元。”

陈就故意和刘彻开玩笑，迷迷糊糊地问，“谁？”

在陈大笑声中，他欺上来轻轻地亲了亲她，又问，“长门园不好玩吧？”

。”

“我也觉得不错！”他说，“以后有了空，我陪你过去住两天，我们两个人好好清静清静。”

陈还要再拖，第三天早上又来了使者，带了刘彻的信，“陛下说，三日未见我也。”

陈无奈得不得了，死拖活拖还是又拖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又有人带了刘彻的帛书过来，上就写三个字，“尚未至？”

陈不免又要嗔他，两夫妻在灯下就着昏